“嗯。”
蓝桉将话题引到她突然出现的尾巴,想来他能提起,军部与白塔那里,都可以用这个理由,算是解决了为何她有鲛人尾巴的一个小麻烦。
她陷入思考,怎么会没有规律呢?
这个世界如何,天道规则如何,扶光并不曾有探寻,她的实力太弱,妄然观测,只会一个结果,身死魂消。也不知这个世界,是否遵循因缘果报的规律呢?
如果遵循,就可以由果推因,王已经诞生,王的成长起来有什么用呢?
王既然称为王,有蓝桉的前例在,这个王总不能是个孤王,手底下得有臣子,自然会汇聚成一股力量。
这股力量还不会小,力量用来做什么?
“呜呜呜。”身侧小哭包哭声不绝于耳,嗡嗡的,吵的她头疼。
这真的是她?这么不经吓唬?而且话都说不清楚,好笨。
“呜。”小哭包的声音停顿一下,哭的更大声了,简直称得上扯着嗓子嚎,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委屈。
扶光撑住发晕的脑袋,这小哭包不会给自己哭缺氧了吧。
“别哭了。”她推了推拢起的被褥,被褥摇摇晃晃,哭声减小却依旧细密不停。
“呜呜呜。”
扶光伸手将被子拿开,注视着“呜呜呜”哭成一团的蓝蛋,她有些想要笑,倒是要看看它能哭多久。
她还没哭呢,她现在就是无法上岸的鲛人,一上岸就是只会拍尾巴,无法移动的废鱼,或者是一走动如同踩刀尖的虚弱人类。
就说了它两句,往日里,那些脑袋犯浑的合作者,几乎都被她收拾了一遍,哪有能好好待着的。
“呜呜呜。”
扶光撑着下巴,很有耐心地瞧着小蓝哭,光脑一闪一闪的,她也浑然不在意。
“嗝。”小蓝哭的实在无法自抑,打了嗝后,还继续哭。
“就这么委屈?”扶光像是没什么同理心地道,她的所有记忆里,她哭的次数几乎没有。
哪怕是师傅仙逝,宗门被毁,她也不曾哭泣。
哭,有这时间,不如努力修炼,争取砍下下一个敌人的头颅,本应流出的眼泪化为烈焰,向体内流去,滋养那颗布满杀意的心。
“哭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,我才不委屈呢,呜呜。”小蓝刚开始确实很委屈,她对于其余人都有耐心,或者说胸怀,哪怕是要杀她的人,也一笑而过。
为何到它这里,就这样严苛?
不过她们本就一体,也知晓扶光“严于律己,宽以待人”的行事准则,她不对其余人抱有期望,自然不会有伤心,愤怒的情绪。
可是哭的时间久了,它自己就想哭,呜呜呜,小蓝瞧着蛋壳内积攒的水,呜呜呜,它的眼泪会不会把它淹了呀。
“呜呜呜。”
扶光伸出指尖,试探性地摸了摸蛋壳,算作安慰。
“呜。”圆滚滚的蛋摇摇晃晃地,蹭了蹭她的手。
从一个指尖缓缓增加,手掌盖在哭得剧烈的蓝蛋,将它抱在怀中。
小蓝拱在温暖的怀里,它哭得时间实在是太长了,不仅嗓子痛,脑袋也痛,心脏也痛。
它轻轻停下哭泣,听着扶光的心跳,问道“你不难受吗?你怎么不哭啊。”
精神体与主人感官相连,它难受的同时,扶光只会更难受,可是,为什么她不哭呢?是不会吗?
(本章完)', ')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