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被绑住双手扔进军马场的草料房里,曾经能让烈马在他掌心吃盐的驯马师,成了最卑贱的马奴。
为了保住性命,他耗费一个月,终于培育出了和苜蓿草外形相似的疯草。这种毒草晒干后混进草料中,七日就能使马匹性情暴躁,二十日后出现醉态,只需两个月,所有军马必死无疑,
而当他看见那些曾经与他那么亲密的马儿发疯似的啃咬马槽,他后悔了。
他烧掉了所有的疯草,拒绝再次下毒。
军马场的人并不打算放过他,他们打他、不让他吃饭,可是他就不妥协。
最后他们放弃了,一个监工撬开他的嘴,塞进一把疯草种子:“既然舍不得马死,那你就替它们去死吧!”
他蜷缩在牢房的角落,等待死亡降临,直到那天晚上被莫名其妙救了出来。
花卷的疑问更多了:“第一,绥州军马场为什么要毒自己的马?”
“第二,我们的风狸得的是马鼻疽病毒,并不是疯草毒。这又是为什么?”
莫川沉思片刻,说:“你等等,我把他叫起来再问问。”
花卷拉住他:“算了,你让他睡会吧……中了毒又被放了那么多血,他蛮可怜的。”
关于第二个问题,花卷有自己的猜测。根据时间推算,库巴培育出疯草,到他烧光疯草,这段时间太短,不足以让所有的马中毒。
于是才有了开春后买入病马的事,他们企图让马鼻疽病毒在军马中传播,达成他们要的结果:所有战马一个不留。
花卷查看了荷鲁斯之眼小队的记录仪里的视频,里面有许多有价值的东西,她将已知的信息整理一下,写在信上寄给陆明礼。
没想到这次反馈十分之快,第二天郭振便带着一队人来到小吃店。
花卷将绥州军马场的地图画下来交给郭振,他拿着地图,激动地说:“有了此图,定将事半功倍!”
花卷问:“陆将军还好吗?”
郭振欲言又止,半晌才回:“将军他挺好的,他让我跟你说一声,等他把事情处理好了就能回来了。”
花卷追问道:“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大麻烦了,城里有许多人好像正在找他。”
郭振不敢透露什么,只好说:“将军已经知晓,他让你注意安全,他会处理的。”
花卷点点头,心里却想:我信你个鬼!
这就是大男人主义,把所有事情瞒下就以为能万事大吉了?
只可惜她能留在这边的时间太短了,不然她倒是可以找陆明礼当面问清楚。
如果他总是这样藏着掖着,那以后桥归桥、路归路,谁也别管谁的事了!
她问莫川:“这里到京城有多少公里?”
莫川说:“大约二百里。”
花卷问:“马的时速多少?”
莫川不明白。
“就是马半个时辰能走多少里?”
“若是不载重物,半个时辰能走十二里路……你想干嘛?”
“一个小时二十五公里,二百里要跑四个小时,这也太慢了。”
莫川说:“你有点常识好吗!马连续这样跑会累死的!”
花卷又问:“你会骑摩托车吗?”
莫川想也不想,直接摆手:“不会。”
花卷说:“就和电动车差不多,很简单的!”
莫川说:“我看你是疯啦!我们骑到京城再骑回来?四百里地啊!万一赶不回来怎么办?”
花卷说:“你就当我疯了吧,你要不要一起?”
她举起手机,上面是一张价值八十万的摩托车照片,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感受到它的霸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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