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布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但也不慌:“你知道了也没什么,我不会暴露任何信息的。”
花卷说:“别这么说嘛,我又没让你做什么……”她查户口一般问道:“你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啊?父母健在吗?有兄弟姐妹吗?”
纳布说:“你问这么多做什么?”
“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我救下的是怎样的人而已。”
纳布说:“我爹娘都不在了,就还有个弟弟。”
花卷又问:“弟弟也在这边工作吗?”
纳布说:“没有,我们这过的就是刀口舔血的日子,怎么可以让他掺和进来!”
花卷点点头,把写了名字的纸折好,说:“好了,谢谢你的配合,你可以走了。”
纳布摸不着头脑:“就这样?放我走了?”
花卷说:“我这里从不强迫人留下,那间房子给你留着,你想住就住,只需要为村子做些实事;你要是不想住,随时可以离开。”
纳布迟疑地站起来,慢慢往外走去。
走到楼梯口,他又回头问:“我如果要留下来,可以做什么事?库巴会驯马,我什么也不会。”
“你不是会画地图吗?就是制舆图。”花卷装作不在意地说:“你可以去小学堂教孩子们画图啊。”
纳布张嘴想说什么,花卷立刻打断:“你别急,不需要你透露什么,只要教他们技巧,比方说怎么测量山高、谷深、距离,怎么使用测绘工具,又是怎样在纸上标注下来,就行了。”
纳布听完,想了想,点头同意了。
他走后,莫川才从厨房出来。
“你要把他留下来?他可是王庭的人。”
花卷说:“他会制舆图啊!不能放走。”
莫川问:“制舆图有什么难的?”
“你会?”花卷反问。
“我不会啊,”他理直气壮:“但是现代工具这么多,无人机飞一下,录下来不就好了?对了,还有那个什么记录仪……”
“不行不行,”花卷立刻否决,“这些电子设备也有距离要求,深入草原有危险,而且这不是有现成的地图吗?只要把他留下来,不愁搞不到。”
“其次,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重要的是地图吗?重要的是画地图的方法。”
莫川说:“那也不行,他太危险了,我知道他这个人,狗腿子一个,心里只有他的王。”
花卷意味深长地看着莫川:“你好像对他很了解啊?”
莫川技术性后仰:“哪有的事,我只是看人准而已。”
花卷知道莫川有秘密,但他不想说她也不会逼,花卷知道如果真的是她必须知道的事,莫川肯定不会隐瞒。
他不说也只是因为这件事无关紧要吧。
而且不管他以前是什么身份,他进了小吃店就是莫川,这是不可改变的。
花卷说:“要弄到舆图,我倒是有个计划,就是有点损……”
莫川来精神了:“什么计划?有啥损不损的,管用就行。”
花卷对他招招手,“附耳过来。你先这样这样,再那样那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