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去了工商局,按照要求填写了注册公司需要的基本信息后。
随后,又跑了几个市场,才回谢家。
接下来几天,谢家人发现,谢涟漪依旧天天待在家里无所事事,又宅又菜,跟废物没多大区别。
谢宁轩暂时不敢招惹她,总是绕着走,可总有人心里憋着气,看不过眼,总要阴阳怪气几句。
这天,林雨梦走过沙发,看了眼瘫在沙发上看手机的谢涟漪,冷笑一声:“我真是没想到,自己会生个废物。”
谢涟漪不为所动。
林雨梦继续叨叨:“一天到晚就会给家里找事,真是不知道要她干什么,生她不如生块叉烧。”
谢涟漪被念叨烦了,抬眼瞥她,随口道:“你想骂谢宁轩,关上门去骂,不要侮辱我的耳朵。”
林雨梦顿时不满地看向她:“谢涟漪,我是你妈,我还不能说你了。”
谢涟漪倒没有生气,好脾气地向她解释:“我以为你在说谢宁轩,他确实是个废物,除了没事找事什么都不会。”
“对不起,我没想到你连生两个孩子都是废物,都是事找事的纨绔子弟。但我还是建议你和谢峥嵘先生去查一下基因,看看是不是自己有问题,才会出现这种结果。”
谢涟漪说话的神情十分使人信服:“毕竟,两个孩子都不好,肯定是父母不好。”
林雨梦被她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气度给惊着了,瞠目结舌盯着她,一时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。
谢涟漪继续问:“林女士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?”
林雨梦憋了憋,终于憋出一句话:“宁轩不是废物。”
谢涟漪“呵”了一声,没说话。
那语气中的不屑,却是个人都能听出来。
林雨梦想说话,被一旁的谢安柔拉了拉手臂。谢安柔的声音很小,却能叫谢涟漪听见:“妈妈,算了吧。”
“涟漪她就是这个脾气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,气坏了身子不值当。”
谢涟漪把手机一扔,横眉冷对:“朱安柔,我的脾气,什么时候要你张嘴来评价了?”
谢安柔脸色一白,“你……你在胡说什么……”
她没注意谢涟漪说了什么。
满耳朵满脑子,都是她那一声“朱安柔”。
谢涟漪的养父,谢安柔的亲生父亲,那个人人唾弃的人贩子,就姓朱。
在人生的前二十年,谢涟漪也姓朱。
现在被人喊一声“朱安柔”,谢安柔顿觉浑身血液倒流,冰凉凉的血沁入脑神经里,让她几乎窒息。所有的遮羞布都好像被人扒下来扔在脚下,她赤裸裸出现在人前,每个人都对她指指点点。
谢安柔脸色惨白如纸,只能颤着嘴唇,不停地重复:“你别胡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