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说,慕浮生本人对柳叙白,也如施子懿一样,起了占有的邪念?这位小皇帝可没有表面上看的这么简单,能将心绪性格收放自如道这个程度,应该也是狠厉的角色。
还有柳叙白话中提到的,他踏上了道,这个所谓的道又是在指什么?
“上将军?”言涟看他半响都没有反应,手中的令牌也半接不接,于是出声提醒道,沈凛回过神来,以微笑掩盖现在的尴尬,“方才同陛下多饮了几杯,应是有些醉意,让言大人见笑了。”
“无妨,那我先行一步,再会。”言涟说完便扯了一匹快马绝尘而去,直到在马车中坐稳,沈凛的脑子才稍微转过来一些,言涟是内宫近卫,吃喝住宿都是在宫中,这大晚上的,他出宫做什么?
从皇宫到府内卧居,沈凛未曾停止过思考,他脑海内不断复盘着今日遇到的事情,这次的异世之旅,要比前两次的难度大很多,零碎的线索,还有这些不知来由的对话,自己仿佛是在组装一副残缺的拼图。
就没有什么东西,可以将这些事件串联起来吗?沈凛躺在床上,心中有些苦恼,但目前有些规律他还是摸到了一些,比如对话的触发,只要接触和柳叙白有关的关键物品,就可以听到一部分当时的事情片段。
宫内先暂时放一放,沈凛实在是不想见慕浮生,所以皇宫内院的部分,他打算放到最后,自己行动最方便的,肯定就是这将军府了,那个上锁的房间中没有什么物件,若是柳叙白在府内,自己一定会邀请他在房内畅谈。
想到这里,沈凛从床上弹了起来,翻箱倒柜的开始寻找,就连床底他也没有放过,房间里本就没什么贵重之物,不到一会沈凛便上上下下翻腾了一遍。
正当他有些丧气的时候,一股冷风穿堂而入,书案上叠落的绢纸被夜风带落在地,杂乱的公文之下,一个锦盒若隐若现。
他伸手把卷牍推开,将锦盒拿起,盒子四角已有磨损,显然这个东西自己应该是经常拿用,他轻启盒盖,里面装着的是一个玉珠耳坠,玉珠材质清澈,透可见肤,在那玉珠之下,还挂着一撮蛇骨银链,看着分外精致。
这是谁的耳坠??沈凛恍然间想起了今早苏渺曼送自己的香囊,这难道是哪个女子送他的信物吗?但为什么只有一只呢?
对于接下来的事,沈凛已经轻车熟路,他毫不犹豫的将盒子中的耳坠拿起,柳叙白的声音也如期而至。
“我没有什么好说的。”
“柳叙白,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你要这样对我?”
“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,你与常人有何差异?”
“你难道对我就没有半点真心吗?”
“上将军,与我谈真心,未免太过可笑了吧?我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?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。”
“所以,你说过的一切,都是骗我的对吗?”
“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