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莫要说了,我不想听。”房门外传来争执之声,这句话是源自分身,沈凛立刻来了精神,倚在门旁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对话。
“寒濯,我没有骗你,我知道你和琅環关系匪浅,何苦专程来挑拨你们?”玉兰台看起来像是已经和分身说了原委,但很明显,分身在故意回避这个事情。
“我奉陛下之命彻查瑾王余党,这与琅環君有什么关系?他定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才会不告而别,难道就因为这个,你就让我怀疑他不成吗?”分身别过脸,快步向着门外走去,看样子他并不打算在和玉兰台继续纠缠。
玉兰台心急如焚,无奈之下,他只能对着沈凛离去的背影大声喊道:“他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锦瑟。”
分身听到这句话便停下了脚步,他没有答话,而是怔在原地,“我无意中听到了言涟和陛下的对话,琅環的离开是因为言涟已经查到了十二乐师的底细,正巧陛下让你调查残党,他自知瞒不过你才遁走逃亡。”
“你胡扯什么,琅環君怎么可能是锦瑟?”分身被玉兰台这番大胆的言论震惊到,玉兰台见他还是不信,便立刻补言道:“我从宫里得了消息,第一时间就来告知你,即便我的说辞无法说动你,但你起码戒备一些总没错吧?”
“瑾王已死,他的势力早已分崩离析,为什么现在要重查旧案,必是锦瑟有了其他的动作他才不得已为之,如果琅環真的是无辜的,那你就得赶在言涟之前将他找到,不然后果是什么,你我都清楚。”
玉兰台的话说的中肯,分身也开始沉下心来思索,正当二人陷入沉默之时,一支带着火头的羽箭在天际划过,正中二人身旁的古树。
有人偷袭,分身和玉兰台毕竟是习武之人,遇到这种情况,非常默契的转身一移,背对背的持械而立,将最为薄弱的背后留给了对方。
随着第一支羽箭的到来,密密麻麻的箭雨也接踵而至,这里可是玉泽州,是什么人竟敢在天子脚下这样明目张胆的攻击朝廷命官的宅院?
分身虽然疑惑,但是一旁的沈凛却清楚的很,这还能是谁,肯定又是言涟。
羽箭所致之处都燃起了一片赤红的烈焰,府内的也不断传来惨叫之声,显然是府中的下人也遭了毒手,玉兰台似是预感到了什么,他微微侧头对着沈凛说道:“沈兄,来者不善,记着我同你说的话。”
话音刚落,一道锋利的丝线就从屋顶射出,锁在了玉兰台的脖子上,分身还没有来得及将其斩断,玉兰台整个人就被丝线带飞了出去,分身抬头望去,屋顶之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白衣男子,因为对方带着帷帽,所以并不能认出对方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