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谏大哥?”白玉京看都云谏目光下移,迟迟没有说话,便出声提醒。
都云谏在看到人群中的柳叙白后,便收回目光朗声而道:“今夜召诸位前来,是因为近日神庭内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。”
“天罚使华胥,在春山楼被人行刺,至今昏迷不醒,而与他同去的青丘掌司花扇里不知踪迹。”
“诸位认为,此事该如何定夺?”
都云谏说完,殿下人群便开始低声私语起来,这已经是未央庭发生的第二件大事了,上一次还是宋景遇害,人们不禁开始感叹,这未央庭内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内乱,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。
“禀神君,臣下认为,现下应尽快寻回花上神,询问经过后再做判断。”华音庭的队伍中站出一人坦言而道,柳叙白看了看此人的长相,颅内渐渐有了印象,这是白玉京身边的得力干将——归墟掌司银砂。
归墟飞升神域的人少之又少,所以柳叙白对银砂的记忆还是较为深刻,银砂的提议算是中肯,没有盲目将罪名落下,这一点让柳叙白较为宽心。
“还有什么好问的,花扇里这不明显畏罪潜逃吗?若是心中无鬼,何必离开现场?”银砂的话很快便被人反驳,而反驳他的,则是都云谏的门下飞廉上卿——戴量天。
戴量天这个人沈凛记得最是清楚,之前审判自己和柳叙白的时候,他可没少带偏风,此人说话从不经大脑,说好听些事直白,说难听点便是无脑,若不是他战力非凡,都云谏也不会留着他。
而对于柳叙白,他则有些心情复杂,毕竟当初此人为了讨好都云谏,在含光境里没少对自己动用私刑,想要逼自己认罪,一想起这个,柳叙白就不由得抚了抚自己的肩膀,虽然伤势已经痊愈,但是当初受到的侮辱,还是会让他的身子隐隐作痛。
某种程度上说,戴量天算是个小人之辈,最爱揣测都云谏的心意,既然都云谏公开此事就说明他想要追责,而此刻花扇里不在,那这罪名就只能落在他的头上。
此人粗鲁无礼,对同僚连基本的尊称都没有,柳叙白也看他有些碍眼,若是自己还在未央庭当政,这会儿就找个诽谤的由头给他拖出去杖责三十。
“上卿,事态不明就如此随意定罪是否有些鲁莽了?花扇里也许是被人挟持,若真下了天罚令,岂不是让幕后主使遂了意?”银砂见他又开始带偏风气,便马上义正言辞的纠正了起来。
但戴量天并没有拾茬,侧目白了银砂一眼,冷哼道:“花扇里功力又不弱,这白夜城中谁能轻易将他掳走?说不准是华胥在执法期间发现了他什么猫腻,才会逼得他铤而走险对华胥下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