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出,着实是没让阳游锡想到,胸口一口恶气翻涌,险些停止呼吸,身旁的其他人见状,西部沧珩领主皇岳便马上上前替阳游锡分辩,“阳领主不过是说了自己的观点,这鸿蒙论辩本就可以畅所欲言,神君何必这般咄咄逼人?”
“咄咄逼人可是我?曾经将我拉下过一次神位,所以便觉得可压我一头?”
“予我善意我便还之以礼,予我恶意我便还之刀兵,我得提醒列位领主一句,我的脾气可远没有当初的好,若再想羞辱我,那就莫怪我不记前情,与诸位翻脸摔席了。”
白玉京看着柳叙白,心中升起一丝快爽之感,毕竟放在从前,柳叙白都是被这群老东西压着,如今看他正面争锋,他自是舒畅无比,所以他并不打算插手,这一次,他想看看柳叙白要怎么处理。
“神君,四部推荐的人何其之多,现在贸然审查,难道不怕神庭不宁吗?”皇岳见柳叙白撂了狠话,便选择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话题。
“皇领主,此言有误,神庭之所以风雨不断,便是有人依仗四部势力而为所欲为,复审排查已给各部留足了情面,也未深究各部荐人渎职,杀了一个,软禁了一个,已做告诫,莫不成皇领主更希望我大开杀戒?”柳叙白重重的拍了一下座椅扶手,双目如潭,可见他已动了怒。
皇岳当然知晓查究下去各部之间的那些猫腻自然藏不住,所以他向身旁的北部漠颉领主盛廷臻、南部参宿领主辉容眼神求援。
盛廷臻淡淡一笑,微眯着双眼望着柳叙白,“复审不是问题,关键是此事由未央庭主理,恐有偏私。”
“若是神君借此排除异己,我等也无处寻理不是?毕竟神君对魔尊的袒护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。”
话里化外,便是将柳叙白描述成了一个重色忘义之人,这种道德绑架,柳叙白实在见的太多了,他饶有兴致的看着盛廷臻,淡淡道:“哦?让我说到痛处了?你可以质疑我的公正性,但是却不可以质疑未央庭,不然神魔灾变的构陷,他们怎会让我一人在神庭受审?行刑期间也不曾阻拦。”
“我未央庭内,向来公正无私,若是不放心,可以让花间庭、华音庭、天罚司一路复审,我可以让步,但是不知你们可否经得起查?”
现在只剩南部参宿的领主辉容没有表态,三人便将目光都移到了他的身上,可辉容本身就不想参与这论辩,现在被架在火上烤,进退维谷。
“行了,便是同你们讲理讲的太多,才生出这么多事端,鹤微何在?”柳叙白当堂唤人,鹤微一路小跑,率领统御军入驻大殿,将人围在中间。
“神君,你这是何意?”阳游锡看着情况不对,便开口询问。
“神庭律典第三条,四部领域领主未经传召,不得擅入神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