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道如同谶言的残卷,刚好为他解了惑,九重剑的下落一定是掌握在他们二人手中,并且有一人以躯为鞘藏匿了九重剑,但二人都是身着白衣,所指之人究竟是谁,游青砚判断不出来。
这天外传来的残卷是何人所写,居然能远隔千里知晓昆仑之内的绝密之事,这让游青砚有些坐不住,必须向白玉京告知此事,飞鸢传信有泄漏的风险,所以他不顾病体,在焚毁了那页残卷后,强撑着病体带着忍冬去往昆仑,路中便遭遇了向乐生的袭击。
向乐生不知将他带去了何处,有一个带着面具的人开口便向他问询九重剑之事,显然是知道他得了消息,见他不说,便准备强行突入他的识海查看,游青砚无奈,只能摧毁了自己的神识空间,沦为一个活死人。
接下来的事情,便是柳叙白知道的那些了。
天外来书,确实奇怪,柳叙白皱起眉,游青砚的消息来源实在有些匪夷所思,南海临近归墟,似乎所有的线索都在将他引向归墟。
阿肆也曾经强调过,她所在的那个岛屿,既在归墟却不属于归墟,难不成这些一场漫卷纸雨与阿肆也有关联?
此间还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。
这是阿肆无意间说出的话,现在回想起来,这也许是她的另一种提示。
游青砚的遭遇时间久远,如果此事也是阿肆所为,那这个女人就是鬼魅一般的存在,足不出户知晓天下事便罢了,谋局之大远比宋景更要可怕。
但阿肆几乎没有露出任何破绽,所以根本无法追查,现在唯一的线索,就是她提到的终场收幕。
什么时候才算是终场?是将宋景的事情处理完毕吗?柳叙白百思不得其解。
看着柳叙白疑惑的样子,游青砚轻咳了一声,而后淡声问道:“这消息给的着实晚了些,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。”
“我现在的身体,恐怕也没有办法在担任云泽轩的主事,琅環,烦劳你同师尊说一声,让他将这位子传给忍冬吧。”
忍冬闻声,马上摇起了头,他牵着游青砚的手也愈发受尽,游青砚甚是内疚的摸了摸忍冬的头道:“是你该得的,为了我你已受非人之遇,为师没什么能够补偿你的,只能将这云泽轩托付与你。”
忍冬原本还想推辞,但是游青砚已经将笃定的眼神投给柳叙白,柳叙白见状也是只能点点称好,随后安慰忍冬道:“师兄的身体我会请神庭专人来照拂,在他康复之前,忍冬师侄,你且暂坐其位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