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眼睁睁地看着林浅被人欺负,一味地任由别人去折磨林浅。
他想着,等外人把林浅的棱角磨平了,他再适时地出现,给予她温暖,到那时,林浅就只能依附于他,再也不会想着去做什么学者、导师、教授了……
折断她的羽翼,也是不想她受累,他会成为她的避风港,供他吃穿,养着她,爱着她,不好吗?
可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林浅在监狱里遭受了那么多非人的折磨,即便被磨平了棱角,却依旧那么倔强。
她不仅没有选择依附他,反而对他恨之入骨。
他们在孤儿院一起度过了十多年的时光,有着深厚的情分,可林浅说抛弃他就抛弃他,这让陆沉觉得她实在是太过狠心。
现在她又找了个一看就有家暴倾向的野男人,还怀了孩子。
怎么那么不知廉耻!
他恨林浅脑子不清醒,更恨林婉儿利用他。
如果没有林婉儿在其中挑唆,他和浅浅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。
陆沉彻底被愤怒冲昏了头脑,不顾一切地疯狂地摇晃铁栅栏。
“哐哐哐”,铁栅栏在他的蛮力之下,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,仿佛随时都会被他生生扯断。
陆沉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,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剧烈扭曲,五官几乎错位,那狰狞的模样,好似来自地狱的恶鬼,令人毛骨悚然。
“你这个该死的贱人!”陆沉声嘶力竭地怒吼着,“我杀了你!”
他那股疯狂的劲儿就如同狂犬病发作的疯狗。
林婉儿看着陆沉这副吃人的疯癫模样,心中的快意如同决堤的洪水,汹涌澎湃,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点。
她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,那笑声与陆沉的吼声交织在一起,显得格外诡异。
陆沉越是疯狂,她笑得就越是肆意张狂。
“来啊,你有本事就杀了我!”林婉儿挑衅地冲着陆沉大喊,眼神中满是轻蔑与嘲讽,“你这个窝囊废,现在才知道后悔,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