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厅南走到电梯处,摸着根烟衔嘴上。
电话里在说:“甄岚恐怕凶多吉少,程佳印现在就是个亡命之徒,他就是想要跟她同归于尽,这些年程家生意不好做,家里是一滩烂摊子,甄岚性子又倔,两人好几次争执不下了。”
他挪开烟,沉着声气:“她人现在在哪?”
“邺城,我发地址给你。”
秦阮刚出来,蒋厅南开门见山的说:“跟我去邺城,我找到人了。”
闻声,她脚步登时顿住,双目皆是期盼。
蒋厅南:“具体什么情况,咱们得赶过去才知道。”
警察在找人的同时,秦阮也跟着他去了趟邺城。
在车上,她一路没敢睡,即便人已经处于一个很疲劳的状态。
蒋厅南见状,心底里沉痛。
他抽了张湿纸巾给她:“先擦擦脸。”
秦阮接到手里,叠了好几番在眼部跟鼻尖轻轻擦拭两下,车厢里只有蒋厅南的声音:“阿阮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,甄岚她有可能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
她咬紧牙关,反过脸来跟他四目相对。
蒋厅南喉咙口猛提了那么一口呼吸,慢半拍的才吞下去,声音比起先前又柔软几分:“好。”
提心吊胆都无法比喻秦阮这一路上的心情,她又一一给甄岚父母打过电话。
但说的话并不是告诉实情,而是打探那些的口风。
赶到邺城,在下车的时候,秦阮的腿都是软的。
若不是蒋厅南从身后搀扶她一把,下一秒就能直接摔下去。
他两边手指用力扣着她胳膊,近乎半带着把人拽直。
“你没事吧?”
他满脸都是担忧尽显。
秦阮不知是饿得,还是心慌得,只觉得头晕目眩,站定好一会人才缓过劲来,她没径直去推开蒋厅南的手,任由他那么用力握住,干呕的劲不止的往她喉咙处涌动。
可又如何都吐不出来。
蒋厅南看出她状态不对劲,连声又询问:“是不是想吐?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你先坐这。”
天色黑沉,偶有几辆车开过去,刮起的夜风都显得那般凄凉惊人。
蒋厅南离开片刻钟。
再见时,秦阮看到他站在对面马路上,手里握着瓶矿泉水走过来。
近身后,他拧开递给她:“先喝口水,人会舒服点,你这情绪不好,加上心里事多,估计是一路闷着有点晕车。”
她喝下去两口,嘴里的水刚打了个囵吞。
秦阮仰起脸:“甄岚人在哪?”
蒋厅南:“等会会有人过来接咱们过去,估计得等会。”
她还想问,他到底是通过什么渠道跟办法找到的人,到嘴的话没吐出。
他距离她半米远的位置坐下来。
空间里是沉寂的,将两人呼吸声成倍数的扩大。
许是犹豫了许久的时间,蒋厅南终究是鼓起勇气,问了一声:“你去港城了?”
起先秦阮还没反应过来,待得两秒,她才想起这话是指的季醒生日,季醒哪天生日他不可能不清楚,再关系差,再闹那都是一家人。
“嗯。”
“季醒生日?”
“是。”
蒋厅南理应想得到的,也早有心理准备,在听到她说是时,还是没忍住心疼了两秒钟,像是有人拿着针在扎他心口上的肉,绵绵密密的疼痛过后,又带起几分酸涩劲。
他本身还想问的,理智占据了上风。
反而是秦阮自动问他:“你还想问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……
秦阮跟蒋厅南找到甄岚时,她浑身都是血,受制于程佳印。
他手里挥舞着刀子,令人无法接近:“没想到这种地方,你们都能找得到。”
蒋厅南把她人护在身后,怕对方失心疯。
甄岚状态很差,人已经处于一个半昏迷的状态。
程佳印一只手半拽着她腰,勉强把人拖拽在身边。
秦阮强行迫使自己冷静再冷静,她腰都是微微佝偻着的:“你要什么,我给你,你把她放了。”
程佳印不是傻子,深深的看了她两眼,再转过眼去看她身侧的蒋厅南,颇为一副有感而发:“秦小姐,事情闹到这一步了,你觉得这还是钱不钱能解决问题的吗?”
“那你想要怎样?”
秦阮满脸紧绷。
即便是程佳印能清晰看到她脸上的慌乱,此时她也不在乎了。
甄岚的命最重要。
程佳印手扬起示意了下,说:“跟你谈多没意思,你让他跟我谈。”
他指的是蒋厅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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