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者一片哗然,姑娘们赶紧捂上了眼睛。
桃夭拍拍手,一丝药粉散在空气里。
你听着,从今以后,你只要动怒,身上就会如此刻一般,刺痒难忍。她冷笑着看着那狼狈不堪的男子,不喜欢就要赶尽杀绝?好没道理。
你男子痛苦不堪,在地上打着滚儿的挠痒。
记住我的话,别动怒。桃夭正要离开,又折回来冲他吐了吐舌头,话说回来,你不穿衣服的样子,不比穿女装更难看?
众人顿时一阵哄笑,那男子臊红了脸,挣扎着扯过衣服将自己盖上,看桃夭的背影如看鬼怪。
见状,柳公子跟磨牙相视一笑,又齐齐叹气,桃夭还是那个桃夭啊。
司静渊吓了一跳,拍着心口道:这丫头,好大的脾气,好狠的手段。
只有司狂澜最镇定,也最明白桃夭愤怒的原因,而他眼里,也露出旁人不易察觉的欣赏,虽然只是短短一刹,吝啬得很。
他望着前面那个蹦蹦跳跳,在每个卖食物的摊档前都无比留恋的丫头,那一身红衣裳大约是街头最活泼显眼的存在,可是在她每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与所有无所谓的态度背后,到底藏了多少不愿为外人知晓的心思与秘密?
司静渊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,奇怪道:你居然走神了?
没有。司狂澜立刻否认。
没有吗?司静渊撇撇嘴,等下去哪里?哎呀坏了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,折腾了大半天,咱们都还没回明月台去看看呢!
既然全洛阳都没事,那年笙也不会有事的。司狂澜并不担心,不过也该回去了。
回哪儿?
明月台,年笙的生辰还没过。
哦啊!!你几时蹲在这儿的!吓死我了!
司静渊鬼叫一声跳开了去,明明在前头的桃夭不知几时偷折回来,不声不响地蹲在他们身后,嘴里还叼了个馒头。
你们还不回司府?她站起身,很是不满的样子。
你们先回去。司狂澜道,出来这么久,也该体谅一下苗管家。
桃夭哼了一声,嘀咕:回去就回去,你们就过生辰去吧!干脆给她从二十岁过到一百岁!住在她家别回来更好!
你又在嘀咕什么?司狂澜微笑,是在骂那个让你哭着喊着也要嫁的人吗?
你桃夭一愣,眉毛一拧,你居然偷听我们说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