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排除赵以执后,蓝秀风就再想不到还能有谁了。如果不是那天在医院恰好碰见去看病的于杨,也许蓝秀风还要很久才会确定。
当时于杨逃跑时,蓝秀风看着对方的走路姿势,脑中灵光一闪与记忆里的某个片段重叠,直到今晚一切终于确定。
于杨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,再没有要跑掉的意思。
“起来进屋,别吵到别人休息。”蓝秀风抓着于杨的胳膊把人拎起来,于杨的身体软的像滩烂泥,蓝秀风拖着他很吃力,原本站在门口发愣的周嘉善就赶忙跑过去帮蓝秀风,两人一起把于杨带进了屋里。
怕门缝里透出光线打草惊蛇,所以客厅刚才一直没开灯,等进了门,周嘉善就过去把客厅的灯打开。
屋子里重新恢复了明亮,蓝秀风把于杨架到了沙发上,对方身体抖得像个筛子,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于杨一眼,给他倒了杯温水。
于杨两手接过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一干二净,喝完水,他似乎好些了,身体也没有那么抖了。
“说吧,为什么几次三番跑过来干这种事,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蓝秀风说。
刚才关门前,蓝秀风把地上于杨未来得及塞进门缝的纸条一并捡了起来,和前两次一样,都是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字粘成的句子,还是同样的警告。
于杨低着头,说:“我就是想警告你,宁洲不是什么好人让你离他远点。”
“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,为什么要装神弄鬼?”
“我没有装神弄鬼,我...!”于杨情绪激动,有什么话像是要脱口而出,但又被他忍住了。
蓝秀风眼眸微动,“你都知道什么,全都说出来。”
于杨嘴唇嗫嚅,两只手交叠在一起,佝偻个腰,整个人看上去畏畏缩缩的。
“我听你东湖二中的校友说你和文玉高中的时候关系并不亲近,虽然同在一个班,但也几乎没怎么有过交集。我又听文玉的另一位好友说从高中毕业后,你和文玉关系就变得密切起来,那位好友经常能从文玉的嘴里听见的你的名字。我很好奇,两个在高中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人是怎么在毕业后关系变得密切的,那中间肯定是有什么故事的吧?”
蓝秀风弯下腰,直视文玉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道:“我还听说,文玉曾经抱怨过不止一次,他的某位友人总是联系他男朋友,这让他很苦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