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指湿热,被摸到的地方过了电似的酥麻,许言俞不自觉绷紧肌肉。
那颗痣就跟着他的每一次用力,一跳一跳的,跳得张湛失去理智。
目光一寸寸扫过许言俞身体每一寸,他问:“其他地方还有吗?”
声音太哑太沉,带着股之前从没有过的阴郁,又有点像低到尘埃里的央求。
许言俞大脑皮层一炸,咬牙:“变态。”
张湛跟没听到一样,俯身亲他腿上那颗痣。干燥嘴唇一下下蹭着那处软肉。
许言俞再也受不了了:“脏!”
张湛没听到一样,甚至伸舌头来舔。
张湛很怪。
他真的为了攀比能这么豁出去?
就应该让他去洗冷水澡,让他感冒躺床上动不了就知道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。
眼看张湛舌尖一路往上,许言俞再也受不了了,另一条腿蹬着张湛胸膛:“滚啊!你敢再往上我就不跟你亲嘴了。”
好像被触发关键词,张湛停下,用鼻尖蹭了蹭那颗小痣,这才恋恋不舍抬头。
他鼻尖还是沾上了。
许言俞都要疯了,粗暴抽了纸巾盖他脸上:“自己擦。”
张湛随手擦了擦,又拿新的纸巾给许言俞擦干净。
纸巾乱糟糟的,不知怎么的就飘许言俞手边一张。他拿着,粗暴擦大腿上那颗小痣,想把刚刚被舔舐的感觉擦掉。
擦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,翻开纸巾一看,是刚刚张湛擦鼻尖的那张。
许言俞:“……”
两人在床上又闹腾了两小时,最后张湛如愿以偿,在许言俞肩胛骨处也找到一颗小痣。
许言俞衣冠不整面如土色,放过纸巾干脆去洗澡。
洗完澡出来,张湛已经把床整理过了。
他躺在床上盯天花板,身体极为倦怠,脑子却要炸掉一样突突疼。
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试图复盘自己和张湛之间的恩怨。
初二张湛转学过去,那年圣诞节就加了好友并保持联络,当时关系应该不僵硬。奈何自己不记人,甚至那次张湛受伤自己和他在医务室,绞尽脑汁想起上过同一节实验课都没想过他和自己是同班同学。医务室之后自己想和张湛做好朋友,但张湛转学自己没找到他。手机坏掉那天张湛似乎给自己发过消息,但自己也没看到。
难道他真的在长期第二以及长期不被自己记住的愤懑里,变态了?
三年后,他逆袭归来以身入局,誓要报复自己夺走自己的一切。
自己的第一,自己得过且过的麻木态度,包括自己平平无奇的性向。
以后只要自己的腿还在,看到那颗痣就会想到张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