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较于有些激动的璃榆,南清情绪颇为稳定,“君上,你喝醉了,又开始说起胡话了。”“南清,别试着逃离吾。”言罢将人拦腰抱起,青禾青辞上前阻拦,被暗卫制住。阔步走进内殿,略显粗鲁的扔到床榻上。因碍着先前柳絮初说的话,南清每日要喝药调理身子,她已经多日忍着没有碰对方。可今日从南清的反应来看,她深刻明白,调理身子并不是真的想为她孕育子嗣,而是为了日后逃跑。将人四肢用发带绑住后,命福安去取了秘药和线香来,不顾南清的挣扎,捏着对方的下颚,逼迫着喝下。“咳咳咳…咳…”强烈的咳嗽下,南清直觉告诉她,需要将咽下去的茶水吐出来,“你给我喝的什么?”璃榆没有理会,将线香插在熏炉上,而后坐在凳子上,没有下一步动作,似乎在等着线香焚烧。“璃榆,你和你父亲一样无耻!”感知身体上的异样之后,南清意识到对方这是给她下了药。“清儿说是便是吧!”这会儿也不再唤南清姐姐,一双杏眸直勾勾地盯着榻上之人。鼻腔里全是浅淡香味,浑身躁热的让人发昏,不停地冲击着南清的理智。“放开我…璃榆,放开我…别让我恨你。”看着面色潮红的人,璃榆忍不住吞咽了两下,“如今想来,平日里用秘药配上线香给那两个蠢货造梦,倒是有些浪费。”从凳子上起身,解开外袍,随意丢在地上,一步一步靠近床榻,“今日,吾道是要好好瞧上一瞧,用在清儿身上,会是何种模样?”南清额上已经覆上密密的汗珠,身上如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。仅剩的理智快要被情欲全部占满。紧咬着牙关,才堪堪忍住即将破喉而出的嘤咛声。“清儿,若是难受,开口求一求吾。”绑着的双手紧紧握拳,指甲陷入手心,带来的疼痛感已经不能让她警醒。酥麻之意席卷全身,逐渐吞噬。“璃榆….”汗水浸湿衣衫,鬓边青丝凌乱,贴在额间。“南清,给吾生个女儿好不好?”蛊惑的声音如同魔音在南清耳边盘旋,脑子混沌不堪。眼神迷离,意识已经不再清醒,只是极尽贪婪的去追寻使自己舒适之处。线香燃尽,窗棂并未完全合拢,微风拂过,将灰烬扬起。翌日南清从浑噩的梦中醒来。身子不同往日那般酸软,而是噬骨的痛。她两眼空洞的望着顶上帷幔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“清儿醒了。”已经穿戴好的璃榆,坐在床榻旁。“四年前,先皇毁了我的十八岁生辰,四年后,你又毁了我的二十二岁生辰,璃榆,你为何要如此折辱我?”“吾已下旨,直至君后有孕之前,合宫都不必再来请安,清儿可再继续睡会儿。”伸手想要抚摸南清的侧脸,被她甚是嫌恶的躲开,“别碰我。”“怨吾也好,恨吾也罢,你都只能待在吾的身边。”南清闭眼,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。“时辰还早,你再睡会儿。”言罢,离开了内殿。待人离开,南清睁开眼侧目,瞥见了梳妆台上的弯刃。脑海中划过轻生的念头。但立马又被她摁了下去。死是最为懦弱的选择,她南清做不出那般事来。“青禾。”唤了两声,不见人进来,又唤了两声。瞿嬷嬷推门进来,“娘娘有何事吩咐?”瞧见来人是瞿嬷嬷,南清先是冷哼一声,而后出言讥讽,“呵——,怎么,这囚禁的笼子是从行宫改换永华宫了?”瞿嬷嬷低首,没有回答她的话。“本宫身子不舒服,让柳太医来一趟。”“老奴这就遣人去请。”瞿嬷嬷躬身退下,南清忍着身上的疼痛,勉强起身。撩开纱幔,原还想着下榻,奈何疼的厉害,最后只能作罢。柳絮初进来时,瞧见殿内地上凌乱不堪,全是撕碎的外袍,零零碎碎的散落在四周,还有遍地晃倒的凳子。一时愣住,就连礼也忘了行。璃榆没让人收拾,瞿嬷嬷也不敢擅动。缓了片刻,才拉回思绪,跪地叩首,“臣…见过君后娘娘…”“你来了。”瞿嬷嬷并未跟着,只柳絮初一人,南清也就没那么多讲究,“劳你过来一趟替我把一把脉。”柳絮初透过纱幔,瞧不真切里面的人是何种表情,但听语气,极尽悲伤。“昨晚…她对你做了什么?”柳絮初颤着手撩开纱幔,入目是南清的墨发散开披在肩上,浑身青痕,双眸微肿,眼神黯淡无光。“榷姐姐,我好疼啊…”原以为她能忍住,可在看见柳絮初的那一刻,所有的理智、警惕崩溃瓦解,无助的跟个孩子一般,环住对方的腰身,忍不住的哭泣起来。柳絮初将人轻轻抱在腰间,双手一遍又一遍的拍抚着她的后背。待哭累了,南清缓缓抬起头来,敛住本性,又变成往日那个漠然的人,“方才失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