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就知道她没安好心,好在丽贵人是咱们的人,她既然想谋害本宫,那就以牙还牙,以眼还眼。“先前没一把火烧死她,这次直接了结她,这猎场忽而闯出些什么凶兽,谁又能料想到呢。”“娘娘息怒,气坏自己身子不值当。”韵春一边为其顺气,一边道:“娘娘,此事万万不能心急,想要解决掉惠贵妃定要想个万全之策,万不能留下破绽,一旦被君上抓住把柄,咱们也难逃罪责。”趁着韵夏不在营帐之际,两人低声密谋策划了一个万全的计划。刚入夜,韵春便换上夜行衣,躲过巡逻侍卫溜了出去,消失在黑夜中。主营帐内,璃榆陪着南清正在用晚膳,直至二人吃完,青禾将膳食撤走,那两只碍眼的小崽子任由她怎么扒拉就是不肯挪地方,一直赖在南清怀里。“君上,何必跟两只狐狸崽子置气。”此刻的璃榆有些后悔将面前两个小东西留下来,当时就应该直接一箭穿俩送它一家三口上路,剥了皮可以做一个脖领。“清儿!将它俩送走,如今时辰不早了,该歇息了。”“它俩这么小一只,不会占多少地方。”幼崽的长毛很是软和,触感细腻,她不是很想松手。“清儿是选择交给青禾照看还是选择让吾现在将它俩宰了剥皮。”顺毛的手愣住,抬眸望去,瞧出对方这话不是在说笑吓唬她,而是实实在在显露出杀意,赶紧让青禾进来将幼崽抱走。即使两小只不情愿扒拉着爪子,她也只能强制扭推到青禾怀里,轻轻拍抚它们的小脑袋,“听话。”她已经间接害死了两小只的母亲,可不想再害它们丧命。“清儿对两个畜牲都比对吾好。”南清一时语塞,毕竟她这也是头遭遇见有人拿自身跟牲畜比论。璃榆拥着她,双手在腰际胡乱蹭着,脖子被呼出的热气弄的有些酥麻,抬手摁住对方,“明日君上还要继续比赛。”“清儿~”“这周围都是巡逻的侍卫,君上若继续胡闹,妾身明早天一亮就回宫。”被推开的璃榆,脸上兴致缺缺,只好暂且妥协,褪去外袍,甚是乖巧且安分的拥着人睡下。秋猎一共五日时间,翌日便无需再等璃榆开场发号命令,只用在接下来的四日尽可能的多猎动物,结算积分即可。今日南清不下场,用完早膳,送璃榆进围场,恰逢宋知月与沈婉滢正在剑拔弩张吵闹着什么。“两位妹妹这是起了什么争执?”南清不爱管闲事,但不妨碍她爱听八卦。“妾身见过君上、君后。”瞧见南清与璃榆,宋知月与沈婉滢以及身后的嫔妃一一行礼。“一匹马儿,妹妹既然喜欢,本宫让与妹妹就是。”宋知月故作大度的不再谦让。与先前态度大不一样,沈婉滢已经提前得知与对方争论的这匹马被人下了药,只要骑上马使其剧烈运动,就会发狂,轻则被林中那些枯枝刮蹭刺伤毁容,重则摔下马磕伤残废。“既是贵妃姐姐先瞧上的,妹妹就不好夺爱,旁边这匹马儿瞧着也不错。”随即朝着南清与璃榆欠身,“君上,妾身昨日偷懒,今日得多猎一些才好,容妾身先行告退。”璃榆先是看了一眼宋知月,而后才点头,放人走。转身的瞬间,跟在沈婉滢身边的韵春从窄袖处洒出一缕粉末,神不知鬼不觉地沾染到了宋知月的衣摆上。“昨儿听闻君上猎到了罕见的蓝狐,不知今日妾身可否有这个荣幸跟在君上后面捡捡漏。”南清本以为璃榆会直接翻身上马,不理会对方,岂料身边人竟然笑着应下,她心口一顿。难道昨日二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吗?她心中虽泛起疑惑,面上却未露分毫,替璃榆稍稍整理好衣衫,俯身准备回营帐。“君后若是无聊可骑马在外场溜达,让宋指挥使跟着即可。”“妾身记下了。”她虽不知道璃榆为何忽而这样安排,但总归有对方的道理,点头应下。另一边先行的沈婉滢得知宋知月与君上同行,一时间不知该不该继续自己的计划。看了一眼韵春,对方走近,沈婉滢骑在马上,弯腰俯身将耳朵凑过去。“那马儿发狂要些时辰,只待发狂后拦下君上,让人跑远些再将那凶兽放出来,便可万无一失。”双重加持下,人不死也得重残。“那侍卫…”“放凶兽的侍卫奴婢已经哄骗他们喝下掺了慢性毒药的酒,最迟午时,便会毙命。”闻此,沈婉滢缓缓勾起嘴角,仿佛事情已经得逞。轻轻勒住缰绳,邀月贵人一起在外场悠悠闲逛。南清回到营帐稍坐,青禾端来药碗,一如既往的难喝,两只幼崽有些好奇她喝的什么,凑过去闻了闻,然后露出嫌恶的表情,躲得远远的。“你好生看着它们俩。”喝完药,南清将幼崽交给青禾,又让青辞将踏风驹牵来,让对方陪自己去猎场外围走走,宋淮早早候在外面,似乎在等着她出来。南清与青辞各驭一匹马,并排缓行,宋淮则是带着一队侍卫跟在后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