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发现信安倒是没那么严重。”“若是他发现你,只怕他又要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以做威胁。”“他那种人,根本不可信,跟他这种人做交易,根本不可能放心。”这个叫言台的少年听着左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,微微笑了一下。“看来,王妹你很讨厌这个护卫?”左烨摇着头,顿了顿:“还好吧。”言台转回正题:“哎,这个信安,那晚他回去汇报,也没有提及被你那个护卫发现之事,还私自把轻功的习本带进王宫。”“索性一本册子,暴露不了任何东西。”左烨面露担忧:“可是,信安现在被关进地牢,一定会倍受折磨。”“王妹,这个你放心,我和信安从小一起长大,我相信他是不会透露一个字的。”“可是离火沸节还有一个月,我怕他撑不到下个月等待你们的解救。”言台自信道:“王妹,你一定要相信,如果那件事对他们来说越重要,他们就越不会轻易让信安死,那么我们就越要暗中调查此事。”“王兄,你说的没错。”言台又道:“现在,只有等到火沸节,那晚进出王宫的人多,那是解救信安的最好时机。”“嗯,可是,今晚是谁会想伤害大王兄呢?”左烨不解。“这个,我也会暗中调查,有什么消息,我们再相互告知。”“除此之外,王妹你还是要多加防范。”“你与左炬王兄是亲兄妹,这次他被害,难免你不会成为刺客的下一个目标。”“所以你那个护卫,适当的时候,还是要用一用。”左烨点着头:“好的,王兄。”“王妹,我得走了。”“言台王兄,现在宫中一定加强了警戒,你出宫时,一定要多加小心。”言台一笑:“放心吧,我的轻功远在信安之上,这王宫里的侍卫,还有那些弓箭手,我根本不放在眼里。王妹,保护好自己,我们下次见。”“好,下次见。”……次日早上,韦诺护送左烨来到剑鸻宫中探望左炬。马车刚到剑鸻宫门口,侍女袭然上前去搀扶左烨。袭然道:“公主,大王子在楼上寝殿。”左烨道:“大王兄现在伤势如何?”袭然道:“回公主,御医说得卧床半月,好在伤口不深,需要调养一段时间。”韦诺跟在两人身后,看着这剑鸻宫的建筑,同公主府并无二致。待到左炬房门前,几人就看到了郑刻正守在门前。郑刻主动向左烨行礼,而后推开房门让左烨进入。左炬的伤口刚被包扎,勉强坐在床上迎接左烨。袭然送进茶水后,走出房间。郑刻将门拉上,同韦诺站在门外等候。左烨在左炬床边的椅子上坐下,语气有些急切:“王兄,你觉得昨晚那刺客,是谁派来的?”左炬靠着床头,摇着头:“我不知道,可是一晚过去,仍旧没有发现那人。”左烨猜测道:“王兄,会不会是韵和王妃?”“韵和王妃?为什么?”左烨分析着:“哼,母后早早离开。”“如今王宫中除了父王,你我都没有可靠之人。”“可那左灿不同,他有韵和王妃。”“所以,他们那边的人若是为了某些东西而对王兄你下手。”“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。”左炬微微笑道:“王妹,你说得没错。”“可也如你所说,你我在这王宫中,并没有可靠之人。”“所以,我们要等,等着我们在众人眼里不再是个孩子。”“等着我们手里握有足够的权力,等着我们的羽翼丰满、刀枪利锐。”“届时,我们就是自己的靠山,方可躲过四处的暗箭。”“是,王兄你说的没错。”左烨放低声音:“王兄,母后的事,你有查到什么了吗?”左炬摇着头:“暂时还没有。但我猜想着,父王上次出宫的目的,会不会和母后有关。”“怎么说?”左炬回道:“上次父王出宫,说是去视察民情。”“可郑刻回宫后告诉我,行军队伍一路前行,都不经地方官府。”“而是驻地扎营,直至南炬国最北之地,燎州。”“郑刻说,在燎州时,父王和何瀚海曾经离开驻地有半月之久。”左烨思索着:“是啊,燎州过去,就是东唐国的幽南郡,母后就是在那里……”左炬点着头:“对,这是现在仅知的一点线索,但是仍然是汪洋一滴,所以我们还需在等。”……房门外,韦诺和郑刻左右把守着。郑刻却突然开口:“韦快,其实我早就猜到,你的箭术,定在楚隆之上。”说完他看向韦诺,继续道:“那日你与楚隆的比试可真是精彩,只是我没想到,你竟会放过楚隆。”韦诺看着窗外回道:“换成别的,我也不是他的对手。”郑刻一笑:“所谓弓如霹雳弦惊,也许说的就是你这样,百米射弓弦,这要有多好的眼力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