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在她口中听见这个词了!他哪里像采花大盗了?
谢齐玉瞥了她一眼,不想理她。
直接将雕花灯笼柄塞到了沈珞珞手里,将手双背在身后,大摇大摆的进了屋子。
沈珞珞讶然!
这人胆子也忒大了些,现在都敢直接闯她闺房了?
她愤然转过身,怒道:“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说的?赶紧说,说完快走,别打扰我就寝,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吗?”
哪知谢齐玉根本就不着急,还找了个凳子悠然坐了下来。
“听说你今日从傅府离开,哭的梨花带雨,很是悲戚,现在好些了吗?”
“谁说的?你来这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?”沈珞珞没好气的道。
“倒也不是。”谢齐玉目不转睛的看着她,语气突然凝重起来,“那你……难过吗?”
“怎么可能?”
沈珞珞将并蒂莲花灯挂在灯架上,在绣墩上坐下,云淡风轻道:“别听人胡说八道,本小姐好着呢。”
谢齐玉微一挑眉,忽然笑了:“我就说么,你怎么可能是他们说的那般柔弱,不过,你还真是女中豪杰,果敢勇毅,谢某佩服!”
“话说,谢大人,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,跑我这儿到底是干什么来了?”沈珞珞狐疑的看了他一眼。
她才不信他大老远跑这一趟只是为了说这几句话,肯定还有别的什么目的。
“路过,最近练飞檐走壁功呢,就是顺路来看看你。”谢齐玉一本正经道。
“真的?”
“千真万确!”
“那你还真是个奇人。”
沈珞珞撇了撇嘴,“那你看也看了,赶紧回去吧,这都快月上中天了。”
“今夜回不去了,明日再走。”他慵懒道。
“什么明日,你有这飞檐走壁之术,还怕回不去?”沈珞珞诧异道。
谢齐玉摇了摇头,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:“不回,宵禁了,腿也扭了,你想让我被抓起来示众吗?”
“不回去,那你住哪儿?”
“我看你这屋子挺大的,我睡这罗汉床就行。”
“??”
两人争执间,便听见更夫敲响了亥时中的梆子声。
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。”
一遍又一遍,来回反复,渐行渐远。
沈珞珞微微拧了拧眉,有些气鼓鼓的瞪了面前男子一眼。
“我不管,你快些出去,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成何体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