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摩挲着拇指上的羊脂玉扳指。
福管家没见过这般阵仗,听着他们一句夫人夫人的叫,就觉得有辱小姐名声。
他赶忙上前护在主子面前,道:“这位老爷,我们小姐是个清清白白的大闺女,你这样突然携聘礼登门,对她名声实在不好,烦请老爷回去吧。”
这本是一句普普通通的劝诫,却在傅承之的耳朵里犹如利剑一般,直入心脏。
很多人都知道沈家小姐曾是他的妻,两人成亲半年和离,怎么说也不该用清清白白来形容。
被外人听去,会让人以为他那方面不行。
这几句话触到了他的逆鳞,践踏了属于一个男人的尊严。
他从府卫腰间抽出佩刀,压在福管家的脖颈上,阴鸷的望着他,“你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。”
这架势福管家哪里见过,但他也不惧怕。
瞪圆了眼睛,鼓起勇气一字一句的道:“这位老爷,请你离开,莫要毁我们小姐的清誉。”
傅承之眯了眯眼眸,手中的刀朝管家肌肤近了两分,险些就要挨着了。
沈珞珞怕他伤着他,立即斥责他,“傅澧,你个杀千刀的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傅承之朝她邪魅一笑,声音带着满满的占有欲,“要你。”
等在马车旁边的怀安,吓的倒抽一口凉气。
他家老爷疯了,真的疯了。
沈珞珞神情一滞,一时竟不知道改如何反驳。
但是,她越是沉默,他就越是疯狂。
冰冷又带着灼热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沈珞珞,似是要将她融化一般。
“我今日再问你一遍,跟我回不回去,若不回,那就拿他练练手,好尝尝杀人是什么滋味。”
沈珞珞心下一紧,额头上的汗珠便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。
福管家却是个有骨气胆识的,咬着牙道:“小姐,你不要怕,老奴就算是死都会保护你的。”
沈珞珞心中百转千回,思虑再三,觉得还是得先拖住他,看看日后能寻个什么法子解决。
贸然与他正面冲突,委实不是什么好事。
她觉得傅承之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,性情乖戾,暴躁易怒,阴晴不定,不论是哪一点都不能轻易惹怒。
于是,她收起了浑身的刺,假装柔软了下来。
朝傅承之轻轻福了福身,“你先收回这利器,你想要的是我,与其他人无关,莫要伤及无辜。”
傅承之探究似的目光看向她,嘴角勾起了一道弧度,“我可以放了他,你说这些,该如何解决?”
他指了指门口摆的满满的聘礼。
满地的红再一次刺红了沈珞珞的眼,令她周身起了一阵恶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