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打马而上,很快就来到了几人面前,从马背上下来:“知知!”“知道你们会很早出发,我让人准备了些你喜欢吃的点心,你带着路上吃。”贺兰知意唇边噙着笑意,从春天手里接过食盒说道。“好,辛苦你了。”季雾生接过食盒,内心触动很深。“怎么会?都是婆子做的,我就是带过来了。”见她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,贺兰知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。看到她鼻尖沁出几滴汗珠,又拿帕子给她擦了擦:“都出汗了。”看着她前两天自己绣的帕子,季雾生笑着伸手,直接从她手里拿过就没有想还的意思了:“出太阳了,你也快些回去吧,不然待会儿会更热的。”“好。”这点小心思贺兰知意怎么会不懂,不过她也没有拆穿,笑着后退了两步。很快,镇南王和大部队就过来了,看着女儿交好的小姑娘,镇南王颔首示意,而贺兰知意也带着丫鬟们行了一礼。“我走了,再见!”看着清瘦虚弱的姑娘,季雾生很是不舍,终于还是没忍住,上前抱住了她。贺兰知意伸手回抱着,轻轻拍了拍她的腰:“你也是。”松开之后,两人相视一笑,季雾生一手拎着食盒上了马,又看了贺兰知意一眼才离开。望着她远去,贺兰知意才上了马车,错过了对方回头的模样。因为刚才的拥抱,季雾生脸上挂着略傻的笑容。“傻乐什么?东西让随从拿着不就好了?”良叔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无奈的说道。“不要!”季雾生直接拒绝,把大食盒抱在怀里,然后摸出了怀里绣着一株兰花的帕子。贺兰府。贺兰知意打发了春天她们之后,难掩失落和不舍的趴在桌子上。此时她有一种冲动,不想和师兄去湘潭了,而是直接去南疆找季雾生。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,就在她这想法越来越强的时候,就听到了床后轻微的响动。随后凌叙白就从后面走了出来。看着魂不守舍,心不在焉的贺兰知意凌叙白只觉得稀奇:“师叔方才传信,让你去乌镇找他,他有东西给你。”听到师父来信,贺兰知意一下子来了精神:“怎么没传给我?”“师叔是叫我让你送一件东西过去。”说着,凌叙白从怀里拿出一个白布包。“可有说什么时候?”贺兰知意点点头接过布包。“师叔已经在了,你身边可安排好了?”言外之意,如果安排好了就直接出发吧。“好了,我和云雪说过,等我离开让她找借口去禅心寺修养,否则我担心贺兰书宁还死性不改想做什么。”贺兰知意又一点头说道。禅心寺也有她们的人,到了那,二皇子他们还想做什么就是做梦了。“嗯,让她有事不要贸然行动,找你曾祖母出头。”凌叙白也知道那些人不安分,于是说道。“放心,总不会吃亏的。”贺兰知意不在意的笑了一下。既然师父在等着,她也得赶快了。想着,她起身,先去了明镜台看看祖母,又去芙蓉轩看了看亲娘。至于老爹和小弟,这个时候还在工作上学,也没办法了。走了一圈,回到房间她就直接去了密室。云雪已经等候多时了。又交代了一些事情,她才选了一张面具,换了一身劲装,挑了一把镂空雕刻的山水金扇离开。乌镇距离皇都并不远,也就三十多公里,她戴着遮阳斗笠,骑在马上,悠闲的看着风景。腰带上的银链子还串着几粒铃铛,声音不大,但是清脆悦耳,听着也是一种享受。来到乌镇,贺兰知意熟门熟路的到了一户农家大院门口敲了敲门。没多久,门被打开,开门的中年男人脸上有一道从眼尾到耳垂的伤口,不过男人并没有因此自卑,笑容和煦的开口:“小姐来了。”“嗯,许久不见,浩叔越发年轻了。”贺兰知意笑着打趣一声。“心态好了,人自然也年轻了。”被称为浩叔的黄浩笑了笑,退开两步让她进来。一进门,贺兰知意就小跑着冲向院子:“师父师父!我来啦!”人未到声先至,正翘着腿喝酒的方志心被吓了一跳,酒水都洒出来不少。没一会儿,那罪魁祸首就来到面前了,他好气又好笑的开口:“瞧瞧,这才像个孩子,看看你在贺兰府那像什么啊!整个人就跟笨呆鹅一样。”“什么嘛!哪有师父这样说徒弟的。”贺兰知意不高兴的鼓嘴,拿起他面前的肉干狠狠地咬了一口。方志心见状开心的笑了,放下酒杯说道:“听说你要和你师兄去湘潭一趟?”“嗯呐!这是师兄让我带给您的。”贺兰知意从怀里,拿出那个白布包裹的布包递过去。方志心并没有伸手去接,而是给她倒了杯酒:“拿着吧,到了湘潭,去洗沙镇的钩子巷找一个叫李芸的女人,约莫四十出头,直接给她就是。”“约莫四十出头,该不会是师父您在外面的风流……”听到四十出头,贺兰知意那点八卦之火嗖的一下窜了起来,还没说完脑袋就挨了一蹦子。“一天到晚尽胡咧咧个啥?”看着脑洞大开的小乖徒弟,方志心只觉得拳头都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