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究竟怎么个了结法,她就不得而知了。
曹氏匆匆而来,转瞬就走。
苏绾倒是一头雾水,不明白曹氏所来为何。
只是她走后不久,那婆子嘟嘟囔囔的抱着一床被子进来,朝着苏绾道:“不知道哪位主子给三奶奶送的被子,您好歹凑合着用吧,深更半夜,别再冻出个好歹来,那可是您自己一辈子的事。”
被子半新不旧,但极为干净、整洁。
苏绾心里半是明白,半是恍惚。
听这婆子的意思,不是她拿来的,那就是……曹氏?
她为什么要向自己示好?是萧衡那个煞神所托?
可既然送都送来了,为什么又遮遮掩掩,不肯明示?
苏绾百思不得其解,她也索性不再纠结。
诚如这婆子所说,祠堂阴寒,有床被子御寒总是件好事。
苏绾把被子半铺半盖,一头躺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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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打苏绾被婆子押走,林檎和山矾就像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团团转,却又束手无策。
两人既不敢去瞧苏绾,更不敢给她送饭送东西,想要给萧衡送信,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。
两人急得都整个人要冒烟了,好不容易才把萧衡盼了回来。老远瞧见他的身影,俩人便直通通的迎了过来。
萧衡眸光不善的望着她二人。
林檎和山矾顾不得害怕,扑通一声跪下,恳求道:“三爷,三奶奶被王妃罚去跪祠堂,这都跪了一天了,到现在也没个准信儿说是要跪到什么时辰,您去救救三奶奶吧。”
萧衡脚步顿住,轻呵了一声,一脸的“不过如此”的神情,还是问了句:“因为什么被罚的?”
林檎不无委屈的道:“就是奶奶替王妃布菜,不知哪个黑了心的绊了奶奶一跤,奶奶失手摔了盘盏。”
萧衡越过她二人,径直进院,道:“是她自己笨,的确该罚。”
林檎和山矾一下子都傻了眼。
三爷当真是铁石心肠,这话都说得出来,可见是打定了主意要见死不救了啊。
这可怎么办?
她们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三爷指望不上,还能指望谁?
这已经跪了一天,再跪上一夜……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了局呢,奶奶哪儿吃得消?
萧衡步子不停,已经进了屋。
苏绾不在,林檎和山矾无事做事,天都晚了也没点灯,更别说热水、茶水和饭菜了。
萧衡一见这成了亲比没成亲境遇还差,气就不打一处来。他一脚踹翻了椅子,扬声道:“来人……”
林檎和山矾一激灵,还是弱弱的应声:“三爷有什么吩咐?”
萧衡盯着她二人看了一眼,道:“假如哪天你们奶奶一命呜呼了,你们两个也要跟着一块去陪葬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