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凝惜的身体那日受到了重创,加上本身就弱,所以现在根本出不了门,从来敛王府后,就一直霸占在主卧,而敛王则可怜兮兮地收拾收拾东西去了隔壁。
当然了,这些沈凝惜本人是不知道的。
此时,沈凝惜正坐在室内的雕花椅子上,对面坐着面无表情的敛王。
敛王在进屋的时候,带着寒气的狐裘被放在了门口,里面穿着一身黑色便服,却藏不住那结实而紧绷的肌肉。
沈凝惜并没有注意到,敛王握着的手已经快出汗了。
室内就他们两个,孤男寡女的,对面又是他暗恋的许久的女子……
就……
比面对老丈人还紧张。
碳火少的噼里啪啦响,宿澜敛心扑通扑通跳,直到沈凝惜喉咙发痒,咳嗽一声,他才倏然抬头:“你……怎么了?”
他下意识抬手扶住了她的纤细的胳膊,另一只手刚要去顺后背,就见沈凝惜摇头:“我没事,习惯了。”
她的声音细弱,像是温暖的微风,听起来就让人舒坦,至少宿澜敛是这么觉得的,但更多的是心痛。
“手,还疼吗?”
近乡情怯大概就是如此,在朝廷中巧舌如簧,嘴和抹毒了似的敛王殿下,如今竟像是只会尬聊,相亲不知道应该说什么,深怕下一秒就引人反感的毛头小伙一样,要是被其他人看见,铁定以为敛王被夺舍了。
“已经好多了,多谢王爷关心,我……臣女有事情想和王爷谈谈。”
沈凝惜垂眸,长睫轻颤,视线不自然的落在那只手上,她常年体寒,而那只手的温度却火热的要把她融化……
察觉到她的目光,宿澜敛倏然手上背到身后,不动声色拉开距离坐好。
“你不用这般生疏,有什么事说就好。”
只要不是离开我,就算是死,我也会为你办到。
宿澜敛眼神黑沉,看不见的情绪在翻滚……
“上次王爷说救我是有目的的,臣女想问是什么,您对臣女有恩,臣女自当报答。”
以身相许可好?
宿澜敛这句话差点脱口而提出,好在被他及时制止,他拿起桌案的建盏,假借喝茶到底动作,掩藏自己的激动,轻咳一声:“哎,实不相瞒,我凶名在外,你是知道的。”
沈凝惜微愣:“嗯……”
“其实这都不是我想的,是因为我自小生了病一直不曾治好,发病的时候比较恐怖,前些日子认识一位赠人,他说需要与我八字相合之人冲喜才能有治愈的可能,未经你同意实属无奈……”
沈凝惜显然没想到堂堂一位王爷竟会如此……
她没说话,而是真正认真注视这位敛王了,却惊讶的发现,确实如敛王所说,他似乎真的有与他人不同的地方。
敛王的细胞,比其他人分裂的更快,衰竭的也越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