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到门口有动静,已经昏昏欲睡的沈凝惜抬起美目,就见男人畏首畏尾地傻样儿,先是露出一个脑袋,再是爪子扒门,然后又撤退回去,高大的影子映在门口来来回回,传递着某种不安信息。
就好像是……
和人发生关系,担心被抛弃的良家女子。
“……”
沈凝惜甩去脑海中诡异的想法,微微靠在床头,对外间道:“进来吧。”
她的声音有些沙哑,却并不难听,反而让宿澜敛耳朵一麻,他大长腿一抬,麻溜地站在她面前,身躯紧绷,平生张狂写着“狂霸酷炫拽”的狗币脸此时此刻犹如斗败的丧家之犬,偶尔还拿眼神乱飘沈凝惜。
沈凝惜属实无语:“你大可不必这样,当日你出兵,怎地没见你收敛?”
那能一样嘛,当日出兵他也跑了来着……
回想起自己当初都没勇气多看一眼的怂样,宿澜敛抿了抿嘴角,一屁股坐在她身边,小心翼翼凑过去揉揉她的肩膀。
“疼不疼?”
明知故问!
如果不是沈凝惜从来不爆粗口,一定会翻个白眼并骂他说废话。
沈凝惜近日本来身体就不好,昨日又消耗能力,晚上又……折腾很久,从醒来到现在,她都极其不舒服,甚至连下床都做不到。
犹记得曾经一次梦中,她也是被折磨的不去床,可是却依旧选择一次次摔倒,想要爬到门外,试图离开囚禁她的地方。
见她走神,宿澜敛只当她是真疼了,当下心疼地不得了,又是捏肩又是捶腿,最后用和巨型犬似的在她身上蹭蹭,沈凝惜回神,就见他那副比自己还可怜的模样,属实不应该出现在敛王大人的身上。
沈凝惜不自觉笑了:“我记得你可是超凶的。”
沈凝惜记得男人每次救自己,都狂妄得和什么似的,还在这讨巧上了。
然而这话显然一语双关,让宿澜敛以为她说的是昨日晚上,他帅逼脸几不可查红到耳朵根,动作却得寸进尺,说抱就抱,扭扭捏捏:“我下次注意点,绝对不会伤害到你,第一次难免有些生疏……等你好了,我多练练就舒坦了。”
沈凝惜:“???”
她美眸瞪大,这是什么虎狼之词,怎么那么不对劲儿,腰间一双手不老实地摩擦着,沈凝惜拧住他胳膊。
“你别乱来。”再搞一次,她的小命真要交代在这里了。
男人胳膊肌肉结实,拧巴一下非但没拧动,反而很硌手,宿澜敛一把把她的小手抓在宽大掌心中揉了揉,掩饰眼底的幽暗,低声说:“把我想成什么人了,你的身体最重要。”
沈凝惜的小手白白嫩嫩,细的好像一用力便会掰断,宿澜敛小心翼翼捧在手里,薄唇在上面香了一个,整只敛王的那股黏糊劲儿上来了。
真油腻。
沈凝惜拍开他的爪子,示意他老实点。
刚才还一副认错的姿态,现在本性暴露了,宿澜敛讪讪,一翻身抱着人躺下,窗幔落下,沈凝惜心尖一颤,正要拒绝就见男人只是揽着她,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,再没了其他举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