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车有什么特别的?”
“没什么。”
周以汀指着右边车道的一辆jeep:“跟前头那辆一样?”
江时烈还没睡醒,不大想聊天:“嗯。”
周以汀看出他的敷衍:“你就骗我吧,我爸以前不经常给你意见,叫你怎么改怎么改,什么要加强车身刚性,提升车辆的整体性以及操控性,要通过模拟风洞进行设计,提升下压力……”
江时烈没料到她会突然说起老周,他和老周以前确实会聊这方面的事,两个男人,又都是这个圈子的,碰到一起讲着讲着就会忘了时间。
只是,他最没想到的是,她把老周说的话都记下来了,那些东西,她估计都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。
江时烈沉吟几秒,总算说了一句长的:“比赛用车和马路上跑的车区别很大,改造一辆车随便就是几百万,我平时不可能开着这样的车子压马路。这辆车我开得很顺手,也跟我去过许多地方,车手开的车没你想的那么特别,抱歉了。”
早这么解释不就行了,非得装逼。
周以汀很快想到另一个问题,满脸震惊:“一辆车改一下就几百万,江时烈,你还骗我你没钱?”
“我什么时候骗你我没钱了?”
“你才给我500饭费,还包括打车费。”
烈小爷额头直痛:“这事能不能过去了?”
“江时烈,你太不上道了。”周以汀气鼓鼓地别过头,不去理他。
烈小爷:老子穷得只剩车了。
第20章狠人
两人黑着脸站在江时梦家门口,江时梦戴着眼镜,倚在玄关柜旁,莫名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。这俩人之前走的时候黑着脸,今天来还是黑着脸,也不知都这样了,为啥还一道到她家里。
“来给你做饭。”
江时烈进门后,率先进了厨房。
“阿烈,你摸着良心说,你来给我做饭?我搬出来五年了,你也就今天主动说来给我做饭。”江时梦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他。
江时烈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,不慌不忙道:“我给你送的菜少了?不然你能活到现在?早就上新闻了:某独居女子,因食用过多方便面,防腐剂中毒身亡,啧啧,可怜呐。”
江氏姐弟除了在长辈面前统一战线,全力以赴,私下里互相拆台惯了,越损越证明俩人是亲姐弟。
周以汀捧着江时梦递给她的水杯,坐在沙发上,有点茫然,她前段时间一直自己独处,屋子里除了她的呼吸声就是她制造出的声音,比如音箱里的歌,电脑里无聊的综艺。在学校她也是独来独往,以前几个朋友,她都刻意避着,太烦那些人小心翼翼跟她说话的样子了。
所以,她很久没在一个家的氛围,听到如此家人的对话。
没错,家人,真正可以无所顾忌,想到什么说什么,互相骂两句,压根不会放在心上,只会感情更好。
周以汀不知不觉扯着嘴角笑了下,低头看了看马克杯,上头还有一只二哈,脑门上有个二字,正撅着嘴朝着左边的方向,怪丑萌的,想来应该还有一只杯子能跟这只成对。
江时梦被江时烈赶出厨房,嘴里嘟嘟囔囔地塞着一块苹果,手里端着一盘水果拼盘来到客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