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以汀觉得,以后江时烈要想制她,只要给她做顿饭就可以了。
三个人十分将就地用了一顿午餐,面无表情地消化着吃下去的食物。
好一会,江时梦说:“下午干嘛?”她委婉提出意见,“要不要去吃个下午茶?”
这个提议很人性化,就连江时烈都很难不赞同。
“我都好久没出门了,小汀,一起去吧?”
江时梦回头询问周以汀的意见,却看到她脸色苍白地捂着胃部,额角渗出细细一排汗珠。
江时梦马上警觉,忙问:“你怎么了?”
江时烈正在看手机,闻言很快抬眼看去,周以汀难看的脸色不像是装的,而且她的脖子和露出的手腕上有小红点。江时梦已经一把拉过她的手,直接撩起袖子,果不其然,胳膊上全是这种小红点,密集恐惧症患者看了得起一身鸡皮疙瘩。
周以汀开始坐立难安,忍着胃里头的恶心劲,有气无力地说:“我有点想吐。”
“吃的东西有问题吗?”江时梦看了看桌上的菜,“会不会变质了?”
周以汀摇头:“昨晚我一直放在冰箱……”
话到一半,她就说不下去了,干呕了两下,吐不出,可胃里像是有只海盗船,冷汗这时候从额头沿着颊侧流下。
江时烈已经起身,当机立断道:“去医院,桌上每样菜都打包带走。”
周以汀勉勉强强站起来,抠着桌沿的指尖,用力到褪去了颜色,根本没法集中精力迈出步子。江时梦在一旁找了个保温盒,把剩菜一一装入,见到周以汀苍白的脸色,忍不住道:“怎么会这么严重,东西我们都吃了,有问题的话都会中招吧。”
“检查了就知道。”江时烈绕到周以汀身旁,“能走吗?算了……”
周以汀没来得及答他,忽然整个人视野颠覆,脚下腾空,被人来了个公主抱。她脑袋还有点懵,江时烈已经抱着她走到门口,江时梦在边上帮着拿东西,开门、关门。
抱着她的手臂很稳,非常注意地没有碰触她胸部位置。而她的头不得不偏向他的胸口,以胃部为中心,不适感向周身扩散,她的眉头越皱越紧,额上不断冒汗,全蹭在他的衣服上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,心跳声好像变成了震感,一下一下贴着她的耳朵,不出意外,她的耳廓马上红了。
他的心跳有力,也有点快。
神奇的是,她的心跳速率慢慢和他的变得一致。
“没事,放轻松,马上到医院。”
他的声音也好象是从胸腔传来,比平日里听到的要低沉。
她忍不住微微抬眸,角度恰好看到他突出的喉结,说话间滚动了两下,莫名的欲感。
周以汀怔了怔,慌忙别开眼,过了会,干脆闭上眼。
江氏姐弟带她刚到就近医院,才年初二,医院里人流却不少,听说很多人假期里暴饮暴食,把肠胃搞坏了,还有人偷偷放鞭炮,烧了手,炸了眼,大好的节日喜剧瞬间变悲剧。刚在医院门口,江时烈已经放下周以汀,让她坐在急症室门口等候,自己站在一旁。
江时梦刚才出来的急,只脱了居家棉服,随手抓了件羽绒衣,底下的棉裤没来得及换,她也不太在乎这个,拿着挂号单找到周以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