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谣言,我天天忙着比赛,没有功夫恋爱。”
江湖额上青筋跳得他头疼,咬着牙说:“哪有什么空穴来风的事,你混在什么车手圈,谁知道跟些什么人在一起,沾染上臭毛病。”
江湖见他压根没听自己说话,吃饭吃的别提多香,气得猛拍桌面:“臭小子,这套房子是我的,你给我滚出去。”
江时烈无动于衷,细嚼慢咽下口中的菜,才缓缓开口:“我怎么记得这套房您三年前跟我打赌输了,早就输给我了,现在房产证上是我的名字。”
“好,你嘴硬,外头欠的那些债,你以为这帮人为什么这么宽限你,还不是我在背后帮你说话。我倒要看看,你往后还有没有心思这么悠闲的吃饭。除非……”江湖话锋一转,“你把余晚晴给我安抚好,年底订婚,明年结婚。”
江时烈勾了勾唇角,冷笑道:“好走,不送。”
“你……”江湖每次跟这个儿子说话,总会气得血药飙升,“好,你可别让我抓到把柄。”
江时烈走到门口,打开门,脸朝天,连话都懒得说。
江湖走后,房里顿时恢复安静,江时烈关上门,神色不似刚才冷淡,怒容慢慢浮现。
究竟是谁在外头造周以汀的谣,江时梦提醒过他,这个事不好让江湖知道,按他商人的脾气,最唯利是图,见不得他乐善好施,但没想到江湖会把这事歪曲到另一个层面。
知道这事的人不少,但清楚个中缘由的不多,他正琢磨嫌疑人,周以汀从卧室走了出来,顶着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站在他对面。
江时烈对着她,立马换上惯常的神色,指了指地板:“杯子摔了,当心脚,靠边站。”
他蹲在地上把一地碎片清理干净,周以汀默不作声地站边上看他打扫。
江时烈收拾得差不多了,洗净手,回到吧台:“菜都凉了,过来吃,你这碗饭给我了,自己厨房里重新拿个碗。”
然而,周以汀直接在位置上坐下,拣起筷子,夹了一筷子土豆丝,掀起眼皮看他。
江时烈暗暗叹了口气:“听到多少?”
“没多少。”周以汀伸出左手,大拇指抵着食指头上一截,眯着眼夸张道,“就一点点。”
江时烈慢条斯理地给她盛了碗汤,然后避重就轻地说:“放心,有我一口,少不了你一份。”
听闻他外头还欠着债,周以汀想着他说的粒粒皆辛苦,大概是肺腑之言,又想着他苦心经营车队,还要给她生活费,越想越可怜。
“你这是什么眼神?”江时烈欲伸黑手。
周以汀吃过两次亏,早有防范,身子往后一仰,说:“没想到,烈小爷背着债生活,这般拮据,还要靠联姻找活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