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以汀捏着红包,若有所思:“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?”
江时烈:“也不看看是谁家的小朋友,当然有信心。”
周以汀受不了地吐槽:“没两句就往自己脸上贴金。”
话是这么说,周以汀不客气地撑开红包,往里头瞧了眼,不由愣了愣,这数量比她预想得多不少。
她有些狐疑地瞥向江时烈,江时烈有所察觉,反问一句:“嫌少?那还我?”
周以汀立马把红包收好,谁不要谁傻,前些时候给老唐的补课费,出了好大一次血,眼下多少补回来些,她自然不会推脱。
江时烈见她心情不错,便开口道:“有个事情,跟你说下。”
“什么事?”她随口问。
“先说好,不能生气。”
“你当我什么人,随便就生气吗?”
“不是吗?”
“……快说吧,别废话。”
江时烈这回开门见山:“我去找了那个老唐。”
周以汀登时转过头:“你说什么?”
江时烈提醒了一句:“不生气。”
周以汀忍下:“……你继续说。”
江时烈继续:“我也没去做什么,跟他聊了聊,觉得此人人品很有问题,当不起为人师表的重任,顺便点了个举报,你过段时间若是听起他的班被封了,不用多惊讶。就这么多,跟你报备一下。”
周以汀情绪复杂,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。
江时烈见她脸色发白,决定再多说几句:“周以汀,不要受老唐这种人影响,他算不上你爸的真朋友。真朋友不会是他这种出尔反尔,只顾利益的人,虽然你以后到了社会,还会碰到这种人,但也会遇到真心相待的朋友。”
“我不喜欢这种人,不想跟他们打交道。”周以汀负气道。
江时烈理解她的感受,说:“当然可以,但要在社会上生存,我们没法由着自己性子,不可避免会碰到这种人,你可以选择避开,避不过,也可以选择逢场作戏,大家各取所需,大不了……”
江时烈顿了顿,“想办法干掉他。干不掉,再逃。”
他这番话,乍听之下有点问题,学校老师可不敢这么教,可仔细琢磨,又有点道理,周以汀发现江时烈这人,活得很有自己的一套生活哲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