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前两天跟莫非聊天,说周末也要跟江时烈一起“出差”京城。莫非知道后,很是诧异,江时烈骨子里是个真君子,要说报复她,有的是办法,让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就行,还能眼不见为净,何必舍近求远,把她放在身旁,给自己找不痛快。可他偏偏说自己不是什么大好人,私心极重,几次三番有意无意的暧昧,让她抓心挠肝。
试问她若是遇到这样的人,定是厌恶至极,形同陌路。如此,更显得江时烈对她的态度,实在蹊跷。单说这间房,浴室摆放着不少男士用品,包括剃须刀、男士沐浴用品,她为了找衣架,在衣柜里发现了几套干净的男装,而床头边的落地框中随意摆着几本汽车杂志、书籍。
可寻觅的踪迹并不多,但能从零星的物件中推测,这里原本应该是江时烈的房间。
他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,更奇怪的是,房间里常备这些日用品,难道他来住过?
她知道这么想过于荒唐,但忍不住猜测,她在京城的四年,他是不是也到过,在某一个日子里,他们曾经同处于一个天空、一处街角。
眼前的一切是他有意让她看见,还是无心之举?
周以汀浑浑噩噩想了一宿,第二日门口连续的敲门声,她把头蒙在被子里,想要假装听不见。
门外,江时烈不紧不慢地问了句:“你还去喝喜酒吗?已经快十点了。”
床上的人静了片刻,猛地一跃而起,周以汀抓过手机看了眼,群里已经各种热闹,连道三声:“完了,完了,完了。”
房间里一顿兵荒马乱后,周以汀匆匆画了个淡妆,换上准备好重工珍珠刺绣连衣裙,外面穿了一件同款外套,既不过分张扬,又衬出她清丽的气质。
她一边戴耳环,一边从房间里出来,这时候已经十点半了,按着京城里堵车的节奏,不知一个小时赶不赶得到。
江时烈坐在沙发上,瞥了她一眼,这一眼便收不住了,去喝个喜酒,至于穿这么漂亮吗?
周以汀把手里的红包和请柬放在柜上,弯腰在玄关换鞋:“我走了。”
江时烈提醒:“吃了早饭再走。”
周以汀抓过包和相机,调整了下裙摆,说:“不吃了,来不及了。”
江时烈叫住她:“等下。”
周以汀回头,眼前飞来一物件,她急忙伸手抓住。
“开车去。”
“车给我?你怎么办。”
“我有兄弟。”
周以汀还在犹豫,江时烈徐徐问了句:“还不走?”
“谢谢。”她赶忙跑出门。
周以汀开着老板给的一辆s500顶配,奔赴酒店。她这次千里迢迢赶来参加的婚礼新娘,正是同门师姐,她们一门感情很好,当年一起组队打辩论、青歌赛,帮着姐妹追男友,他们还陪着她跑全国看比赛。可以说,大学的四年给了她许多抚慰,阳光雨露帮她散去了迷茫,毕业后,她选择了一条与所有人都截然不同的路,但他们都支持她的选择。毕业那晚,她们抱头大哭,师姐搂着她说,汀汀一定要幸福,以后我们组团去看你的比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