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负责他案子的警察,他们正好值班,出来吃个晚饭,回去还要接替同事。
两人就坐到一起聊了起来,说着说着,不免提到当初的事。小夏这人也蛮有意思,颇有点时过境迁的感慨,问江时烈还有没有跟小姑娘有联系。那时候,江时烈腿伤初愈,正在接受章医生的心理治疗,情绪还不能很好的自控,更是提都不想提周以汀,几乎本能地冷笑一下,又很快反应过来,自己不应该在外人面前过多表露情绪。
他分明没有释怀,没有办法做到忽视,如果哪一天听到她的名字能云淡风轻,可能才是他真正放下的时候。
小夏叹了口气,想到最近处理的案子,是一对情侣,互相误会,一方情杀,命运弄人。江时烈和周以汀,其实吧,也是一段孽缘。他跟江时烈说有个事,当年没机会说,现在两年过去了,反正大家都不联系了,他俩能在这偶遇,他就趁这机会把事说出来。
江时烈一点都不想知道关于这个人的任何消息,可对方已经说起来。
两年前的夏天,快要下班的时候,警察局来了个小姑娘,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。
她说:“我来销案。”
几个大男人听得一脸莫名,案子报了哪里说销就销的。
二十分钟后,总算明白过来。
“你的意思是,你是当事人,江时烈并没有猥亵你,对你做出任何伤害到你身体或人身自由的行为?”
“是。”
“但是在他家里发现了你的衣物,还有安全套。”
“他把自己的房子借给我住,他并不住在这里,安全套是我舅舅放进去的,想要故意误导你们。”她惨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,“他怎么可能会对我下手,我想靠近他一点,都会被他避开。”
小夏仔细观察着小姑娘的神色,想要确认她是否有被胁迫的可能。但她除了情绪极度低落之外,
眼神坚定,逻辑明晰,表达清楚,面对他们的问题,应答如流。
据她所说,是因为过去两家有过节,但她跟江时烈走得近,舅舅心生不满,要他们断绝关系,除此下策,没想到把事情闹大了。
“我已经跟江时烈说清楚了,以后大家桥归桥,路归路。”
小姑娘说到这的时候,已经快要憋不住了,她像是一直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,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崩溃。
“警察叔叔,是我不该喜欢他,犯了错误。”
“他教导我,帮助我,照顾我,把我当亲侄女养。”
“他是这个世界上,除了父母,对我最好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