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这又唱哪一出?
那天晚上对你做的事,我道歉。
没没什么啊,我们刚刚不都说和了,再说我也没在意,关心则乱,我能理解。
除了这件事,其他的安乐也跟我说了,谢谢你以前帮他。
以前?以前什么事?
林晚冬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。
我的故事里可没这段啊。
不过她还是佯装淡定地回了句:应该的。
怕祁舟继续深入聊起这事而露馅,林晚冬赶忙随便转了个话题:安乐管我叫一声姐姐的,我自然不会不管他,而且你也太小看人了。
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然后朝祁舟笑了笑:知道十七年蝉吗,它们数年在泥土中安静蛰伏,只为等待一个夏天,可破土重生的它们也只有短暂的七天生命,能活到第八日的蝉,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重生。
祁舟看着她清亮的瞳孔里闪着细碎的光斑,就像阳光一般炙热恣意。
耳边传来她清脆的笑语:而我,是一只第八日的蝉。
他想起年少时陪着安乐看书的时候,安乐曾经指着那本书问他:哥哥,你说其他的伙伴都死掉了,只有它自己活到了第八天,这只蝉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呢?
他记得他是这么说的:应该是不幸运的吧,只剩下自己一个人,会很孤独的。
而他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,他没有去想过,也许那不是幸不幸运的问题,而是那只蝉为了能活到第八日,做了多大的努力。
他更没想过,将来的某一天,他会遇见这样的一个人,少女笑的恣意明媚,对他说要做一只第八日的蝉。
应该是幸运的吧,这样的她,就应该看到别人永远看不到的风景。
这只是褪壳前的阵痛,我是不会被打倒的。
祁舟收回思绪沉默不语,就在林晚冬以为他不会回应的时候。
她听见他说:我信。
那一刻,莫名的,她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,就好像,明明已经深秋,可她心里的蝉却刚要破土。
第17章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!
妈妈,为什么还不到冬天啊?
一年四季,春夏秋冬。季节更替是有自己的规律的,你要给它缓和的时间。
可是我不喜欢秋天,什么时候才能冬天呀,我想过生日吃蛋糕。
再过段时间。
过段时间是什么时候,那它来了不告诉我我不知道怎么办呀?
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就是冬天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