循着一个空当,一手握住另一个男人握着刀刺来的手腕,脚同时一个侧踢,力道实打实,带着不容忽视的狠戾。
执伞的手猛地自下而上提起,嘭地一声巨响,就打在那个握刀将要来个偷袭的男人的腰上。
就在清脆巴掌声和女人呼痛声传来时,打斗中的男人眼暗暗一沉,眼底似乎滚烫起滔天惊涛骇浪。
正与他对上眼的凶徒吓得动作钝了下来,而就在这一刻,狠厉拳风就朝歹徒的门面上砸过来,打得对方鼻血哗哗直流。
紧接着,呼啸拳风与伞架砸肉声,相互附和了起来,在哗啦雨声中,奏起死亡亡灵曲,余下连绵的节奏,便是歹徒们此起彼伏痛呼声。
“妈的!老子还不信了!”
抱住白言希的歹徒松了桎梏,冲上前搭把手,手中握着的匕首,泛着森然欲见血的冷光。
“小心!”
白言希吓得尖叫出声,她发丝缭乱,急得跳脚,又是满脸都是雨水泪水,简直像个疯婆子。
“嗤,上不了场面的杂碎。”
这边,男人不屑哼声,背身一退,伞朝后一挥,手上的伞好像长了眼睛似的,嘭一声敲在他手腕上,「铛」的一声,手中的匕首应声落地。
男人打得游刃有余,就算再加一个人也不再话下,而白言希却全然看不真切,也分辨不出到底哪个吃痛声是谁叫的。
她上前几步,想要冲上去帮忙,却只是一瞬犹豫,就转过身。
不行,她得找人帮忙,她就算上去帮忙,也只会帮倒忙罢了!
这么想着,白言希的心越发坚定。
只是才迈开腿,便觉身后温热一堵墙紧贴上来,心猛得一跳,有人低声道。
“现在知道跑了?”
白言希只觉自己的心一颤抖,连同信跳调快了几个节拍。
她很少这般恐慌,而这个男人凛然的气势,和夹着暴风雨的暗声,让她陷于一种极度恐慌中。
这是一种不知身在何处,浮萍似的空落落。
见矮了自己一个多头的瘦弱女人,颤抖着身子,在淅沥雨中看,越发孱弱不堪一击。
被惹进这场祸端的男人对白言希逃跑的行为的不满情绪也少了些,不过普普通通的一个女人,怎么会惹上这种麻烦?
缓了缓,白言希冷静下来,明白身后的男人不是之前追她的几个恶徒,而是被她坑了一把的那位男路人。
她扒拉扒拉几下头发,露出自己满是雨水的脸,眨巴眨巴眼,瑟瑟转过身,仰头看着他。
面前的男人,下巴弧度美好却看上去如刀般坚硬,他的肤色,在凄冷夜色中,显得过分白皙,穿着一身深色柔软衬衫,袖口处随意挽起,露出结实小臂和若隐若现的刺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