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秦一楠就主动的松开了白言希的手,接过了她手中的银针。
军队里,多得是工具来审讯犯人,多得是手段来判断出对方的情绪以及真实想法。
白言希知道,秦一楠这个男人一向都很锐利。但是这是她第一次,在别人面前感觉到无所遁形。
见白言希不承认也不否认的模样,秦一楠也不急,再次悠悠的开口。
“巧的是,这几天,医院也似乎少了一个聒噪的身影。白言希,看来,你对那个男人,也不是全然无情的嘛!
我还想着,是不是要帮你摆脱那个唐易山的骚扰。看来,这回是我自作聪明了。”
白言希一脸震惊,又带着点倔强的神情,刚想开口说点什么,却都在秦一楠的预料之中。
“行了,不用拿那些你用来自欺欺人的借口理由来搪塞我了,要是这基本的眼力都没有,那我这些年在军营里,就算是白混了。”
“我真的只是因为想我儿子了,才会想起唐易山来的……”
明明是非常理所应当的理由,偏偏行白言希的嘴里说出来,就是有那么一丝的心虚的意味在。
秦一楠看着死鸭子嘴硬的白言希,强迫人,揭开人的伤疤和伪装不是他的爱好,所以也就不接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。
“白医生的儿子,应该和你长得挺像的吧!”
虽然不知道秦一楠为什么突然对自己的儿子感兴趣了,但是这个话题明显的要比上一个要来的友好许多。
“嗯,但是说起像我,他更像他外婆,特别是他笑起来的样子,简直就和我妈妈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,从小家里人就说我长得像极了我妈妈,但是若是他们见到豆豆,会发现,他们两个才真的称得上了像极了。”
意外白言希会主动牵扯到她母亲身上,秦一楠稍微敛了敛吊儿郎当的神色。
“既然这么像,那你爸妈一定对这个外孙疼爱惨了吧!毕竟是你们白家唯一的孙子辈的了。”
白言希只当秦一楠是有感而发,毕竟严格说起来,豆豆的处境和秦一楠还是有相同之处的。
所以也就忽略了自己心中一闪而过的那点异样了。
“是呀,若是我爸妈还在世的话,一定会非常的疼豆豆的。”
再谈起自己父母的逝世时,白言希也只是剩下了坦然了。
“还在世?抱歉,我不知道你的父母已经……”
秦一楠垂颅,把自己若有所思的表情,彻底的隐藏起来。
“没事,都过去了。现在我可以重新帮你针灸了。”
“好。”
在涉及到自己的身体情况的时候,秦一楠也暂且把自己的心事,全部都放置在了一边,聚精会神,专注的看着白言希的治疗过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