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他们二人都没有学过医,林摩斯认为,至少还有一名凶手在逃,就是那位挖人眼、缝人嘴的残忍凶徒。
此外,他还提出一种设想,穆雷和张远程的沉默别有深意,有可能是在为那位凶手打掩护,这一团伙还有要杀的仇人。
孟津犯了愁:“圣德女中旧案的嫌疑人和证人都已经死光了,刚刚丧命的孔琳并不在旧案宗的名单上,说明杀手团还有其他想杀的人,但我们对此毫无头绪。”
景栗有一点想不明白:“孔琳曾经是玫瑰社团的副社长,按理说当年应该有警探向她了解过情况,怎么案宗里一点记录都没有呢?”
林摩斯办案经验丰富,对特权类事件更为了解:“孔琳的父亲是校董,只要稍稍想点办法,就可以不让女儿接受警探的询问。”
景栗之前以为冰山脸和孔琳之间或多或少有暧昧情愫,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,从得知孔琳死讯一直到现在,林摩斯的情绪都没有任何反常的波动。
孟津说道:“圣德女中是贵族学校,背景和孔琳相当的学生不在少数,当年玫瑰社团的真相我们又不了解,根本推测不出下一位受害人究竟是谁。”
“我们目前只能从一个地方找线索,就是苗英的日记,我之前大致翻过,里面对于旧事的记载很详细”,林摩斯已经有了想法,直接安排任务——
“孟津你带三个人,把日记里和圣德女中霸凌案有关的人物名字都找出来,说不定能够查出头绪。”
至于审讯,林摩斯决意亲自上阵一试,告诉另一位探员:“你立刻去证物室,把从陈氏兄妹暗室中带回来的牌位都搬去审讯室,稍后我亲自审问穆雷和张远程。”
用死者牌位做审讯道具,这种招数闻所未闻,景栗很想见识一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,正在琢磨之时,只听林摩斯说道——
“李福尔,你来审讯室做记录。”
“好!”,心想事就成,景栗心情大好。
然而,五秒钟之后,她就意识到了问题——
审讯记录应该怎么做?
要把嫌疑人所有的话都一字不差地记下来吗?
不止如此,还有一个更大的危机——
她的字迹和李福尔完全不同,甚至连繁体字都不怎么会写,只要一落笔就会露馅。
这该如何是好?
景栗立于会议室门口,心搜肠刮肚苦思脱困之法。
两位不靠谱队友齐齐不在线,手办有人救,锦鲤无人理。
她左眼一瞟,见边侧摆有暖壶和茶杯,向后一望,发现林摩斯还在和探员商议案情,景栗急中生智,想出一招苦肉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