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四章 惯会瞎想(h)
程维予的肚子,在晏晩一句又一句“夫君的肚子大起来了”的调笑声中慢慢地大了起来。
一改前两个多月的懒散困顿,程维予身子虽然重了不少,却越发在床上待不住了,只想着走一走,荡一荡。
午后小睡也觉着没意思,每每有晏晩陪着哄一哄还乖乖地睡一睡,她一不在,也无人敢管他,一个人窝在阳光斜照的小榻上看看书,乐得清闲。
春已至,天气暖和了不少。午膳刚过,程维予便懒洋洋地躺在铺着软垫的美人榻上,一头青丝如瀑,只一根青色发带松松地束着。
蓝色封面的《易经》在手,纤长的手指随意地翻动着,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瞥向门口的方向,却是无心阅读。
不知过了几时,一袭淡青色的衣摆转过墙角,恰巧撞进他的视线。
舒舒服服地在软榻上调整了个姿势,背对着门口,程维予的目光落回了书中的小字上。
脚步声由远及近,渐渐停在了榻边。轻轻翻过一页,程维予只当不知,心无旁骛地浸在书中。
微带凉意的手心顺着微敞的衣襟伸进脖子里,程维予被冰得打了个颤,缩着脖子夹住那只作乱的手,非但没避开,还只轻轻地斥了那人一句:“别闹。”
手下触感细腻,没忍住,晏晩爱不释手地揉捏了几下,惹来榻上之人眼波流转的一眼,不免有些心猿意马,口中却是问道:“午膳可用过了?”
“嗯。”横在颈间的手掌阻碍了他的动作,不能点头,便轻轻地应了声,手下继续稳稳地翻着书页。
“饭进多少,菜食几何?”
程维予懒懒地侧躺过去,以背对着晏晩,手中握着《易经》继续看着,对刚才的问题充耳不闻。
顺势坐到男人腾出来的那片地方,晏晩俯身,从背后拥上去,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怀里,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,而程维予却如入定了一般,依旧悠闲地看他的书。
“哎!”本就随意握在手中的书册一下便被扯走了,晏晩将人脑袋转过来看着自己,却见男人一副委屈的神色,无辜的眼神仿佛是在控诉自己。
“不饿,不想吃。”好半天,他才说出这么一句话。
乖乖,晏晩一见到他这副可怜兮兮、委屈巴巴的模样,就算是石头做的心都要化成水了。
刚想说几句话劝劝他,程维予抓了她一只手包进自己的掌中,自觉提议道:“我想喝酸梅汤。”
“好,我这就……”晏晩坐起身,一看天色,忙道一句“坏了”,程维予也随着她望天,一时收了那软软糯糯的模样,又恢复了一副恹恹的样子。
午休要过了,织布局要开始上工了。
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程维予眼眸中所有的情绪,他松了攥着晏晩的那只手,从一边拾过自己的《易经》继续看起来。
“怎么这几日看上《易经》了,那就把它带上给你解闷。”晏晩又抽走了他手中的书,俯身搂抱着男人粗重不少的腰肢让人坐起来。
程维予实在不解,听着晏晩的话好似要带自己去哪里,她不是要回去开工了吗?几天前自己去找她,还被她以厂里太吵为由撵了回来。
“我们去哪儿?”
“你不是嫌弃屋里闷得慌,带你去庄子上转转。”边说着,边将人扶了起来,“前几日我娘来信,说是桃花开得正盛,早桃过些日子也可以吃了呢。”
程维予没想到她是要带自己出去游玩,一时有些怔愣,“那厂子里……”
“我向张大人告了假,”晏晩揽着他的后腰,另一只手打着圈地抚摸着隆起了不少的肚腹,感叹道,“总不能冷落了夫君,日日在家中等待。”
说得自己好像是深闺怨妇似的,程维予闻言瞪了她一眼,嘴角却是噙着笑的。
晏晩便知道他是欢喜的。
该收拾该准备的晏晩早已布置妥当,只回房给程维予拿了件大氅,瞧着那冬日厚实的大氅,男人不由皱了皱眉,哪有那么娇气。
可当晏晩给他披上的时候,还是乖乖站立着任由她在颈间系了个结。
庄子说远不远,说近不近,午后出发,若是车赶得快些,也能在日落之前抵达。
晏晩不在身边时,精神奕奕,现下窝在她馨香的怀中,程维予只觉得昏昏欲睡。
等一觉睡醒,马车已停,周边寂静,晏晩手执一卷《易经》,正看得入神,却是怀中人一动便看了过来。
“到了吗?”声音带着初醒时的沙哑。
轻吻落在额角,她好听的声音通过震动的胸腔传递到耳中,显得分外地不真实:“可饿了?”
怀中的脑袋轻轻点了点,大半日已去,滴水未进,合该饿了。
“我让娘亲留了饭,去我们房里吃。”
程维予坐起身来,颇有些不好意思,第一次到岳丈家的庄子,却是睡着的,实在是失礼。
“是晚儿要小睡片刻,”晏晩捏了捏被他靠麻了的肩膀,小声说,“明日维予可别说漏嘴了。”
轻轻睇了她一眼,程维予两靥生霞,伸手帮她揉起肩膀来,晏晩也乐得他亲近,不由随他去了。
晚膳简单而朴素,庄子上自己种的菜,自己养的鸡鸭,塘中捞的鱼,却自有一番鲜味。
程维予觉得新鲜,多用了些,膳后晏晩扶着人在院中散了散步,消消食。
月上中庭,柔和的月光洒落下来,照得四周亮如白昼。
虽然同住在庄子上,但晏晩和程维予住的院子离晏父晏母还是挺远的,也不会互相吵着。
晏晩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,就着热水给程维予擦拭了身子,温热的布巾在人柔软的腿间来回蹭着,直蹭得他通红着脸合上了腿心。
双腿只虚虚地夹着,倒也没阻着她的动作。
不知晏晩是有意为之,还是无心的,又细细地擦了几下,便将巾帕重新投进了水盆中。
程维予微阖着双腿坐在床上,一手圈着自己弧度明显的腹部,一手撑在身侧的床上。
自有孕以来,程维予的身材除了那腹部其余没多大的变化,只是少了奔波劳碌,一身皮肉越发白皙柔软起来。
每每到了床上,晏晩最是爱揉捏着那细腻的皮肤。
因着擦拭身子,男人身无寸缕,他只微微垂目,晏晩看着只觉娇嫩欲滴,诱惑非常。
轻拥着人吻上唇去,程维予抬头迎合,顺从地将双手环住了她的脖颈。后臀被轻轻拍了几下,他知道那是示意自己抬起臀来,心中实在想要,便托着圆圆的肚腹跪坐起来。
晏晩伸直了双腿,好让人安安稳稳地坐在自己的身上。
孕期的芙蓉花格外地软热,许是为生产做着准备,轻轻松松塞进两指,才一个来回,便徐徐地流出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