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算不算避重就轻?”
谢定渊抱着她,脚下不慢,穿过最后一道互锁门:“……都让你不要说话了。”
江扶月嘴角上扬,眼皮却渐渐发沉:“好,不说。”
察觉到揽在自己颈间的手正逐渐脱力,谢定渊眼神一紧,把她抱得更稳:“江扶月?江扶月?!”
半晌,“……嗯?”
“你可以说话。”
她笑:“你好纠结啊,一会儿让我闭嘴,一会儿又让我说话。”
男人一默,嗓音低沉:“现在想听了,多说点。”
“可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。”
“说我紧张。”他主动提起之前未完的话题。
“那你紧张吗?”
谢定渊:“有一点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……我没穿衣服。”
江扶月点头:“是啊,你脱给我了。”
“冷不冷?”
“谢定渊,我有点困……别告诉我家里……”
说完,两眼一闭,彻底陷入黑暗。
……
江扶月再次醒来是在医院。
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,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核心实验区。
但事实却是,此刻的她穿着蓝色竖条纹病号服,躺在病床上,手背扎着针,输液管联通一旁倒挂的吊瓶。
液体一滴一滴落入管壁,输进皮下。
江扶月眨眼,两秒后,眸底骤然清明。
“别动。”一道低沉的嗓音从旁边传来。
江扶月转眼望去,只见男人站在病床前,一袭黑色衬衫,袖口稍折,扣子仍然系到最后一颗,此时看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赞同。
江扶月:“我想……”
一开口,才发现嗓子哑了。
她深呼吸,调整片刻,继续道:“我想坐起来。”
谢定渊没动。
江扶月朝他眨眼,盈盈桃花目,潋滟水生波。
男人根本招架不住,一声叹息逸出唇边:“你好好躺着就是了,折腾什么?”
话虽如此,可手却伸出去,将她扶起来坐好,还细心地往女孩儿背后塞了个枕头。
江扶月勾唇:“谢谢啊。”
“你手别动。”
“我睡了多久?”
他抬腕看表:“十五小时又二十七分钟。”
两人从实验区出来是下午六点,老白他们已经走了。
谢定渊抱着昏迷的江扶月直接乘电梯到地下车库,老张已经提前接到电话,把车停在电梯口。
上了车,一路直奔医院。
现在是第二天上午十点。
江扶月:“那……医生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