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,人微醺。
江达和秦临正说话,韩韵如端了解酒汤从厨房出来,一人盛了一碗,放到面前。
江达痴痴看着她,喃了句:“媳妇儿……”
秦临可能也有点醉,竟脱口而出:“小如……”
气氛在此时尴尬到极点。
韩韵如:“你们慢慢喝,我出去陪妈。”
说完,就走了。
江达看向秦临。
秦临也迎上江达。
四目相对,秦临终于忍不住问出口:“这些年,她过得好吗?”
江达一时茫然,他本来可以直接说一声“好”,然后耀武扬威地看着眼前这个爱而不得的男人。
但他没有。
他只是不确定地眨了眨眼,在酒精熏染下,获得片刻的清醒: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
好不好,不是他能回答的。
只有韩韵如本人才有发言权。
秦临眼中的神色突然变得幽沉又深邃,甚至还有点黯黯的失望与遗憾。
失望于江达诚实。
遗憾面对江达做不出任何嘲讽或鄙夷的神色。
倘若这个男人有半点的狡猾,他都能用“不堪”与“不配”这两个词来形容他。
可江达没有。
或许就是这份赤诚与真实打动了小如……
这晚,两个男人较劲儿一样喝得烂醉。
江达被送进主卧。
秦临被扶回另一间客房。
灯光下,韩韵如一边用湿毛巾给江达擦脸,一边忍不住叹气:“你啊,逞什么强?”
听到她的声音,原本醉得不省人事的江达突然睁开眼,但里面仿佛隔了一层轻纱,朦朦胧胧,显然并未清醒。
“老婆?”
“是不是渴了?我去给你倒水……”
下一秒,江达突然挣扎着坐起来,拉住她的手:“媳妇儿,你别走。”
“我不走,我倒完水就回来。”
“不行不行,你不能走,不能去帝都,我……我说让你去,都是假的,我其实根本舍不得,但你要去,我、我好像也没办法拦着……”
“你知道的,我都听你的,就算你要走,我还是要听你的……”
说着,一个大男人居然开始哭起来。
一边说着“要听话”,一会儿又嚷着“舍不得”,最后求韩韵如心疼心疼他。
“真是个傻瓜!”
楼下客房。
秦临被秦远琛扶着进去,一挨着床,就清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