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程问她。
江扶月只说:“有备无患。”
这时,广播里传来叮咚一声——
“各位乘客,你们好,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程开武。目前由于一位乘客急性呕吐,伴随浑身抽搐,出现了疑似申克沃病毒感染症状。我已与地面取得联系,航班将于华夏时间中午十二点二十分降落突尼及利亚恩达非机场,介时全员将接受病毒检测,确定是否存在感染。”
……
中午十二点二十分,航班降落恩达非机场。
落地四十分钟后,舱门才被允许打开。
然后,穿着防护服的医务人员进入机舱,开始给众人分发口罩等防护用具,并指导使用方法和提醒相关注意事项。
期间,有两位前排乘客试图冲出舱门逃离,结果被守在外面全副武装的特警制服,并强行押送回飞机上。
至此,蠢蠢欲动的乘客才终于歇了心思,开始听话配合。
但众人焦躁的情绪却并未得到缓解,反而愈演愈烈。
抱怨声不绝于耳——
“我怎么这么倒霉?偏偏坐了这趟航班!”
“知道自己是高危感染地区过来的就不要随便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啊!自己发病,祸害大家!”
“呜呜呜……妈妈,我们是不是要死了?”
“草!老子还没谈过恋爱,不会就这么挂了吧?”
“说、说不定不是申克沃呢?”
“都有症状了,不是申克沃是什么?!”
“放我出去!我想回家!”
“回家”两个字令机舱内部再度骚乱起来。
陈程瘪了瘪嘴,压下眼底翻涌的惶恐和惊惧,小声对谈嘉许说:“其实我也想回家……”
谈嘉许霎时红了眼眶。
就连凌轩也下意识抿紧嘴角。
十几岁的少年再怎么早熟,生死关头,也很难保持镇定。
只有一个人例外。
江扶月平静地穿上防护服,视线扫过几人,“想回家就听从指挥。”
凌轩咬牙,开始穿戴。
陈程和谈嘉许紧随其后,魏空觉和郭子栋也有样学样。
李昭和袁本涛对视一眼,齐齐苦笑。
他们竟然还不如一个学生冷静?
这厢的从容与配合很快感染了其他乘客,怨声渐小。
等所有人戴好防护用具,医务人员这才领着他们从特殊通道离开,去往机场后方临时划出的隔离区。
先登记个人护照信息,再测量体温,出现发热状况的乘客会被单独隔离。
然后,机场工作人员为大家送来餐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