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昨晚是鬼迷心窍,那今天早上第一次醒来,他那么自然又亲昵地把江扶月搂进怀里,毫无愧色地主动纠缠,简直罪无可赦。
当理智慢慢回归,看着满室狼藉和地板上那堆衣服,谢定渊如遭雷击。
自责与自厌的情绪飞快上涌,让他不敢再躺下去。
所以,堂堂谢教授,连衣服都没穿好,就落荒而逃,奔出卧室。
他打扫了房子的清洁,又做了早餐,还洗了衣服和床单被套,可即便如此,在与江扶月四目相对的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愧疚、羞惭。
“对不起,月月。”
男人坐在沙发上,低着头,手放在大腿上,掌心无意识收紧,像个做错事等待批评的的小孩儿。
茫然,慌乱,羞愧,不安……
种种情绪交织在他眼中。
江扶月抬起男人下巴,凑近,鼻尖对着他鼻尖,呼吸纠缠在一起:“谢定渊,你怎么像个黄花大闺女啊?昨晚是我主动的,你敢不答应吗?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?”
“?”
“你看我干什么?难道我对你就这么没有吸引力,吃都吃进嘴里了,还要后悔……”
江扶月冷哼。
“不、不是这样!”男人措手不及,怎么就变成她没有吸引力了?
“那是怎样?”
“你……”他惭愧低头,“很有魅力,所以我没忍住……”
说到这里,肉眼可见地懊恼起来。
“真的?”她挑眉。
“月月,你如果生气的话,随便打随便骂,我绝对不还手,也不还嘴……”
江扶月一脸郁闷:“我打你干嘛?”
“我知道,我混蛋,我明明答应过要等到结婚——”
话到此处,戛然而止。
就像中途被掐断一样,而男人浑身骤僵,每个毛孔都在颤抖。
因为——
江扶月突然凑近,毫无预兆一口亲到他鼻梁上。
软绵的触感激起兴奋的神经,那种来自灵魂的颤栗直冲大脑。
谢定渊眼神迟讷,喉结乱滚。
下一秒,江扶月直接跨坐到他腿上,言笑晏晏,眉目如画。
她说:“昨晚是我要求生日礼物加码,跟你又没关系。”
谢定渊小声嘀咕:“怎么没关系,加的这个码是我……”
“啧!听起来你还挺委屈啊?”
男人圈住她的腰,手停在腰窝的位置,声音很淡,语气却很沉:“我不委屈,是你委屈了。”
江扶月贴在他耳边:“比起委屈,我觉得还挺舒服,除了第一次有点快。”
谢定渊浑身一僵,听完,脖子都不会转了,机械地侧头,眼里一片错愕。
她……
还真敢说!
江扶月对他的呆滞很满意,笑容愈发放肆,明艳的五官晕开浓墨重彩的媚色,勾人于无形。
“好在,后面几次不错,但我觉得还有进步空间,你说呢?”
问完,也不等谢定渊回答,翩然起身,白色衬衣随着这个动作被带起,刹那间,笔直的双腿和平坦的小腹,以及那一身如玉似雪的肌肤尽数落到男人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