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容景山猛地坐直了身体,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年。
“啊什么啊?我昨晚叫你起床吃饭,怎么叫都叫不起来,还以为你晕死过去了。”林年没好气地说道。
昨天他叫容景山陪自己睡一会儿,结果下午自己已经睡醒了,容景山还睡着,林年都自己慢悠悠出了趟门,带着晚饭回来了,容景山还在睡。
想叫容景山起床吃饭还叫不起来。
林年自己把饭给吃了,又默默地爬回来睡了一觉,今天早上都睡醒了,容景山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,林年还以为他要继续睡下去呢。
容景山看着站在床边凶巴巴对自己生气的林年,脸上的表情还是跟傻了一样,呆呆愣愣的。
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打进来,照在林年头顶那对白绒绒的柔软狐耳上,每一根白色的毛发都在阳光底下闪出有点金色的光来,白色的狐耳光灿灿的,黑色的头发也是光灿灿的。
容景山就感觉自己胸腔中跳动的心脏也似乎被那些光给入侵了似的。
“怎么坐在那不说话,睡傻了?”林年看容景山这傻样,忍不住问道。
“我想亲你。”容景山突然说道。
“啊?”林年惊了一下,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倒退了两步,“不行,你还没洗漱呢!”
容景山就默默地爬起来进了洗手间。
过了一会儿,容景山带着一身清新的薄荷味出来了。
他找到了窝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林年,弯腰凑到他的脸边,问道:“这回能亲你了吗?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灰色的、又大又厚实的狼尾在身后甩来甩去,口中凉凉的薄荷气息就扑在林年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