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钊说完,邹清许也放下了手里的水杯,起身说:“不打扰沈大人了。”
邹清许知道,沈时钊没有参与此事。
虽说沈时钊一向喜怒不形与色,但通过他刚才的反应,邹清许认为沈时钊暂时与此事无关。
第二天一大早,邹清许出发前往桐山。
他想在桐山附近转悠转悠,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线索。
邹清许刚把家里的锁落上,转身看见了沈时钊。
沈时钊身穿一身常服,站在巷口,身正背直,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特别突出。
邹清许以为自己犯了什么事儿,忙过去小心谨慎甚至带一丝谄媚地问:“什么风把沈大人吹来了?”
沈时钊开门见山地说:“我跟你一起去桐山。”
邹清许:“你怎么知道我要去桐山?”
沈时钊:“你带了这么多装备,难道不是要去爬山吗?”
邹清许笑了笑:“包里只是一些干粮而已,刚刚够一个人吃。”
沈时钊瞧了一眼:“我看着像够两个人吃。”
邹清许:“......”
邹清许懒得搭理沈时钊,但他不解:“你为什么要去?”
沈时钊:“你昨晚来问我,不就是想知道我和这事有没有关系吗?”
话已明说,邹清许也不再藏着掖着:“但是看样子,沈大人好像对贺朝的失踪并不知情。”
“但我和这事确实有一点关系。”沈时钊说。
邹清许本来想问他哪里有关系,却发现这其实是心知肚明的事情,没必要搬到明面上。
贺朝前脚得罪了工部尚书公孙越,后脚就失踪了,很难让人不联想。
而这个工部尚书公孙越,一直是谢党的人。
当然,他除了是谢党的人,还是邹清许七人名单中的一员。
邹清许通过这两日的走访,大概明白了贺朝因何与公孙越起冲突。
工部掌管的银矿出了问题。
贺朝显然发现了其中的猫腻,但这些事情他根本不应该知道。
想到这里,邹清许忽然意识到他和沈时钊是敌对的,他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:“你该不会想阻止我找到贺朝吧?”
沈时钊的神色很冷漠,眼神很冷漠,声音也很冷漠:“我如果想要阻止你,现在不会和你一起出发,而应该天不亮甚至从昨晚就开始行动,把桐山先大规模筛查一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