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钊终于把脸又转回来,看着邹清许的眼睛,吐字清晰地说:“我不擅长。”
说完,他率先走进了院子里。
几日过后,焦土的气味依然明显,两人走到院子里,能烧的东西基本上烧得差不多了。
邹清许心里有点难过,这个院子尽管又小又破烂,但承载了他太多回忆,院子的角落里堆放着杂物,曾经也养过几盆花,没养活,于是只剩几个空花盆,从小院走到里屋,一路都被烧得干干净净,邹清许家家徒四壁,他职位不高,家里别说没有奇珍异宝、古董时玩,连个像样的摆件都没有。
如此说来,经济损失并不高。
这房子还是梁文正和梁君宗陪他挑选的,他看上了更便宜的一间屋子,但梁文正极力劝说他挑这款,因为这里离梁府近,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里住得舒服。
往事历历在目,邹清许眼眶湿润,他和沈时钊在院子里打量,沈时钊问他:“有贵重物品吗?”
思绪回笼,邹清许说:“这个家里最贵的东西就是我,不是我爱花钱,而是我每月的俸禄刚好覆盖日常的开销。”
沈时钊不问了,靠近厨房的墙体烧得最厉害,颜色最深,他去过邹清许家里几次,他记得厨房旁边是一个柴火堆。
沈时钊凑近去闻,仿佛还有幽淡的酒味。
酒、煤油、松油等都能在短时间内引起大火,看来邹清许家的这场大火,是酒引起的。邹清许不喝酒,家里也没酒,这场事故定是有人精心策划。
沈时钊回头去问邹清许:“你还记得火是从哪里烧起来的吗?”
邹清许:“我只记得当我醒来察觉到有火的时候,外面已经烧成一片,火应该是从院子里烧起来的。”
沈时钊眼前仿佛出现了当时的画面,一人抱着一坛酒,半坛浇在柴堆上,半坛浇在院子里的其他地方,他把火把丢到柴堆里,大火立刻拔地而起,蔓延开来。
沈时钊绕着院子给邹清许讲了他的猜想,邹清许表示认同:“我们接下来是不是要去找被扔掉的酒坛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