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可千万不要再打他们的主意,皇上想保他们。”谢止松看着他:“以后收敛一些,少惹这些读书人,读书人的笔是剑,嘴是刀。”
谢云坤眼里有森然冷意,并不打算完全收手:“放心吧爹,等风头过了,没什么可担心的,谁敢找谢家的麻烦?三个不识抬举的人,这次便宜他们了。”
谢止松心里后怕,但谢云坤完全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,反过来安慰他,“爹,皇上今天把你叫过去,不也没处理你吗?反而让你多加注意,说明皇上心里有你,怕什么。”
谢止松闭上了眼睛。
谢云坤说得有几分道理,但他的心里总是不安。
由泰王出头,异常天象的由头找好以后,三位在大牢里待了许久的人重见天日,泰王在百官心中的地位瞬间水涨船高,朝中的夸赞不绝于耳,锦王在一旁干瞪眼着急,上赶着为先前死去的一人翻案。
结果......被荣庆帝冷眼相待。
这件事成了邹清许和沈时钊出游时的乐子。
事情是这样的,贺朝最近升职了,人逢喜事精神爽,秋天恰好是丰收的季节,他便请邹清许和沈时钊去自己家里吃饭。
贺朝的母亲在盛平郊区有一套小屋,院子里栽了很多核桃树,新鲜的核桃十分鲜美,邹清许和沈时钊除了去吃饭,顺便摘核桃,摘完核桃后又去了果林。
贺朝不停地干活,邹清许边摘边吃,沈时钊倒是不吃,但他身体刚刚恢复好,不能干重活,随便摘果子玩。
贺朝想到朝中最近的风波,笑着说:“你们说锦王何必呢?那么爱表现吗?” 邹清许:“说不定他现在还在苦思冥想,想不通为什么皇上不搭理他的提议。”
沈时钊补充:“太后不在以后,锦王的战力下降的厉害。”
锦王为了搞明白此事确实费了不少心思,他甚至专门问谢党的人打探,谢止松心里坚守着一条泾渭分明的红线,突破点成了谢云坤。
锦王朝谢府的一个下人伸出权力之手,下人很快牵线搭桥,将谢云坤和锦王牵了起来,谢云坤虽然胆子大,但整日经谢止松言传身教,眼界并不低,心眼也不少,他不敢和锦王深度交往,却乐意为他解惑,让他即刻收手。
锦王听话的收了手。
贺朝:“圣旨是皇上下的,想翻案无异于昭告天下皇上是非不分,这皇上能忍?不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已经展现仁慈的父爱了。”
邹清许心情舒畅:“起初我想不明白,为什么皇上不可以做错事呢?人非圣贤孰能无过,但现在想明白了,历史上那么多皇帝,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风格,只能顺着当代的风格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