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要说起沉浸感,赛马也很有趣,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是足以驱散一切烦恼。棠景意伏低了上身,翠绿的草场流水般的在眼前淌过,他疾驰了两三圈才缓下速度,回到起点的地方,陆雁廷在那儿等他。
“你怎么跑那么快,”陆雁廷帮他牵住马匹,“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。”
他不知道棠景意会骑马,但就算会骑马,这样快的速度也实在危险。他看得汗都要下来了,只得让驯马师贴身跟着,自己不敢离得太近,生怕有了事反倒添乱。
“不算快。”棠景意说,草场就这么丁点大,能快到哪儿去。
他心情好了不少,连带着语气都变得轻快。陆雁廷也跟着笑起来,见棠景意翻身下马,他上前要扶,差点和同样要上前的驯马师撞上。
“……啧。”
驯马师干咳一声,忙让到一旁,让陆雁廷抓住棠景意的手臂。
“好不好玩?”
见棠景意还摸着追云不撒手,陆雁廷脸上的笑意越发大了,“先去吃饭吧,想骑的话一会儿再来。”他回过身,却意外地看见了一个熟人,“周淙予?你什么时候对跑马感兴趣了。”
棠景意摸着追云的手一顿。
“陆总。”
棠景意几乎要以为自己听错了,可是随之响起的声音又是那样熟悉。他有些僵硬地回过身,一双锐利而冷淡的眸子霎时间撞进眼底。
“周淙予,”陆雁廷对棠景意介绍,“琅璟的董事长。”
棠景意:“……”
等等,琅璟???
周淙予生得高大,他孤身而立,挺拔如松柏的脊背没有一丝晃动。棠景意能感受得到对方打量着自己的有如实质般的审视,他的目光一寸寸地划过他的脸,薄唇紧抿着,唇角微微下压,显得格外冰冷严肃。
可棠景意记忆中的周淙予,却和这样凶神恶煞的样子相去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