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，沈如衍的声音在门口响起，“四哥！”不等沈如酌回应，沈如衍已经推开了门。刚一推开门，他就看到一个妙龄女子正靠在自家四哥的怀里。走近一看，那个女子果然是白窈窈。沈如酌抬头看了看沈如衍，又低头看了看白窈窈。见白窈窈没被吵醒，沈如酌朝他挥了挥手，示意他先出去。沈如衍识趣地点点头，安静地带上门退了出去。出门后，刚才的那一幕却萦绕在沈如衍的心头。要知道，在他们国家，能在大白天这样搂搂抱抱的，除了风尘女子之外，就只有妻妾可以对自己的夫君这样。沈如衍之前还以为白窈窈跟沈如酌才认识不久，两个人或许只是互生情愫的关系。但现在看来，两个人分明已经在私底下私定了终身。倚靠在沈如酌身上的白窈窈实在是可爱得要命，软若无骨，又格外粘人。这样的女子，谁能不喜欢呢。而沈如衍刚带上门，白窈窈就醒了。她抬头看着沈如酌，用还没有睡醒的奶音问道，“谁啊？”“沈如衍。”“哦。”白窈窈在他的怀里蹭了蹭，然后开口问道，“现在什么时候了？”“到饭点了。”“唔，我睡了这么久吗。”“对。”沈如酌替她理了理衣服，问道，“要继续睡，还是先吃饭？”白窈窈毫不迟疑地回答道，“吃饭！”“行，那我让婢女给你打点热水擦擦脸。”“好。”很快，婢女就把洗好的热毛巾递了过来。沈如酌伸手接过，他用毛巾轻轻地给白窈窈擦了擦脸。白窈窈的皮肤本来就白，擦完脸之后，皮肤就变得特别清透，真真是吹弹可破。不施粉黛都已经美的如此惊心动魄，实在是不敢想要是稍微打扮她一下，她该美成什么样。擦完脸后，白窈窈清醒了不少。她从沈如酌的腿上下来，拉开门走了出去。她刚走出去，就看到了正坐在石凳上的沈如衍。紧接着，沈如酌也走了出来。看见沈如酌，沈如衍赶紧站了起来，“四哥。”“嗯，有事吗？”沈如衍回答道，“今晚要不要一起去松鹤楼吃饭？”“好端端的，干嘛出去吃？”“吃饭事小，但是今晚司音姑娘会来松鹤楼跳舞。要知道，这司音姑娘下了一趟江南，早上才刚回来。她刚回来，臣弟就赶紧派人去请她了。软磨硬泡，总算是答应了。要是错过今晚，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她跳舞了。”“你知道的，本王对于这种歌舞向来不感兴趣。”可是说完，沈如酌却转头看向了白窈窈。见白窈窈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，沈如酌问道，“窈窈想去吗？”白窈窈兴奋地点了点头，“想去！”说完，白窈窈转头问沈如衍，“这位司音姑娘是什么来头啊，为什么这么难请？”“这说来可就话长了。不过呢，司音姑娘是皇城第一舞姬，她的舞蹈啊，堪称天下一绝。晚上你就等着看吧。”“好呀好呀，那我们什么时候走？”听着白窈窈言语里的急迫，沈如酌无奈笑笑。一提到可以出去玩，白窈窈就兴奋。果然是小孩子的性格。出发前，婢女前来为白窈窈梳妆打扮。今天的白窈窈换上了嫩绿色的衣裙，加上头上的簪子和发饰，完全就是清新脱俗的森系小仙女。收拾完，白窈窈在沈如酌的搀扶下坐上了马车。晚上的街道也是热闹得很。马车一路往前驶去。白窈窈掀开车帘，打量着热闹的人世间。忽然，一幢灯火通明的大楼出现在了白窈窈的视线里。这幢楼大概有五层，每一层都点上了烛火。而这幢楼的四周满是往上攀升的孔明灯，在月亮的映衬下，这个画面，美好的像一幅画。沈如酌适时地开口道，“这就是松鹤楼。”第34章她不及你万分之一马车在松鹤楼前面停下，沈如酌牵着白窈窈的手，带她下了马车。刚一踏进松鹤楼的大堂，店小二就跑了出来，“客官里面请，可有预订？”“有。”沈如衍从他们两个的背后走了出来，他低头对店小二说了一番话，店小二了然地点点头，然后带着他们上了三楼的包厢。松鹤楼一共五层。一层就是普通的酒楼大堂，但是不设舞台，只能简单吃喝。二层设了舞台，但是没有包厢。即使如此，想在二层吃饭，也还是有最低消费要求的。家境贫寒的人是万万吃不起的。三层设有私人包厢，同样，也有最低消费，档次略高。只有富家子弟才消费得起。四层和五层就是皇室子弟和大臣们宴请专用的楼层了，平时没有预订是不会开放的。沈如衍订的这个位置就极好，一低头，就能把整个舞台尽收眼底。但是楼下的人想往上看，就只能看见一串珠帘。私密性很强。很快，菜被一道道地端了上来。整桌只有他们三个人，可是菜却上了十八道。沈如酌只是稍微尝了尝，就没什么胃口再吃下去了。他用手撑着头，偏过头看白窈窈吃东西。此时的白窈窈已经馋坏了。她吃吃这个，尝尝那个。觉得每一道菜都好好吃。见她吃得开心，沈如酌也就跟着开心。就在这时候，底下突然传来了惊呼声。一直盯着舞台的沈如衍突然说道，“司音姑娘要出来了。”听见这话，白窈窈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筷子，提着裙子往围栏边走去。白窈窈刚走到那里，就看到空中突然下起了桃花雨。一瓣一瓣的桃花纷纷扬扬落下。白窈窈痴痴地看着这一幕。紧接着，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戴着面纱从半空中缓缓落下。她的体态轻盈，从半空中落下的样子，只让人觉得是看见了真的仙女。足尖点地后，她的双眼扫了一眼底下的人。只一眼，人群就爆发出了尖叫声。这时，乐器声响。随着音乐，司音开始慢慢地转动双手，一举一动都优雅到极致。她明明没有摘下面纱，可白窈窈就觉得她肯定是个大美人。慢慢地，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。司音的动作也越来越猛烈。一个起跳，裙摆像是波浪似的在舞台上荡漾开。现场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场视觉盛宴中。乐器声不断，清脆、婉转。配上司音的舞蹈，实在是妙不可言。乐声结束后，司音在舞台中央站定，她给众人鞠了一躬，然后伸手揭开了面纱。看到这张脸的那一刻，白窈窈连呼吸都忘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