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”胡愚获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听错,头皮被大把的发根牵扯有些疼,她怀疑自己没听清。何文渊说的,是笑?什么意思?“我让你现在笑。”车内没有光亮,唯一的光线来自马路两旁的路灯,昏昏的黄光,透过车玻璃照不进来多少,一片暗色。胡愚获听到他的话后,微微蹙起的眉心,被他捕捉到了。她却没注意到,男人眼里闪过的怒气。甚至没看到何文渊何时伸出了另一只手,她的脸颊已经激上一阵刺痛。一耳光落到了脸上,在安静的车内,响得清脆。“笑啊,笑不出来了?”另一侧边的脸抵着男人的腕骨,她的脑袋连偏移都做不到。生生承下一掌,她才明白了何文渊的意思。头脑发昏,脸颊刺痛,胡愚获还是勾起了唇角,硬生生挤出个笑脸。她笑了,眉头却还皱着,表情尤其的怪异,笑得比哭还难看。何文渊就这样盯着她,一瞬不瞬地盯着。昏暗的车内,也不知他能看清什么。胡愚获只能感觉到,那灼热的视线,要将她的脸上活生生烧出个窟窿。一侧脸颊疼得火烧火燎,她维持着嘴角勾起的表情,腮帮子都酸涩了,男人才倏地将她头发松开。车子再次启动,胡愚获低下了头,看着自己光裸的两条大腿。不该喝这么多。昏沉的大脑,使她没办法再去理顺男人的心思。知道何文渊又在不开心,她却想不出为何了。车辆飞驰在兆城的公路上,她余光看着夜色下的街景,知道这是去何文渊家里的方向。“魏停睡了吗?”思前想后,她空咽好几次口水,生怕激怒了身边人,斟酌着还是开口问了。“嗯。”驾驶座传来何文渊的声音,他没有张嘴,喉腔沉沉应声。以往这个点,魏停也许睡了,也许还在客厅等她。不知道去了何文渊家里后,魏停是什么作息。“把他吵醒了怎么办?”“你闭嘴不就好了?”男人答得很快,似乎已经料到了她会这么问。胡愚获没再说话,沉默的跟着男人下车,乘电梯,进家门。安静的跟在男人身后,走进那个房间。甚至不用何文渊命令或提醒,在门合上反锁的那一刻,她伸出手,脱下自己的衣物。男人在房内转了一圈,手里攥着根红色尼龙绳,才在沙发上坐定。全身扒干净了,胡愚获将视线投向何文渊。男人眼珠子朝自己腿间的地面转,给她示意。她没犹豫,趴下身子,爬到了何文渊叉开两腿的中间,又跪直。胡愚获看到了他手里捏着的绳子,知道他要绑自己,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。可是沉默了许久,他仍没有动作。直到何文渊看到她的肩膀因紧张而微微颤动,他的食指微动,道:“手举起来。”她两手一起抬起,递到男人身前。何文渊微微俯身,并不客气,将她两手掌对掌并拢。一只手扣住她两个腕骨,另一只手牵引着尼龙绳,围绕着她的手腕,分别缠绕了一圈又一圈。最终从两腕中扯出一个圆结,男人一根手指勾住那个结,站起了身。两只手都腾空,胡愚获不能再稳当的爬动,只能受着牵引膝行。重心不稳,好几次都要摔下去,又快速伸出另一边膝盖抵住地面。走的距离并不远,她两个膝盖已经传来尖锐的疼痛。何文渊停下,她也停下,自己的手就在男人的手下方吊着,自己的人就在男人脚跟侧跪着。“起来。”男人冷声道。胡愚获站起身也有些费劲,刚站稳,自己的手再次在男人的牵引下被举起。她这才注意到,男人将她引领到了天花板垂下的吊钩正下方。一拳大小的钩子,她站直了身,两手伸得笔直才能够到。何文渊扯着她两腕中的绳结,挂在了吊钩上。更紧张了。她心跳如雷,两个手不自觉握成拳。吊钩垂下的长度刚合适,挂上去后,她踮着脚才能站稳,光裸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遮挡,而最灵活的两手,被捆在一起,牢牢的挂在空中。无助感,无力感,不安感,一齐涌满全身上下。何文渊又背过了身子,从柜子里拿出了个什么东西。握在男人的手上,她没看清,只知道是黑色。他站在了自己的身后,将那个东西从她脖子侧边穿过。是个口球。“…我、我想说话…”她不肯张大嘴,接受那个黑色硅胶圆球的进入,声线颤抖,害怕极了。男人手停下,继而道:“你说话,有什么用吗?”没用。她不管说疼还是怕,不管道歉还是求饶,不管认错还是咒骂。何文渊不会因为听到了什么就停手。“张嘴。”身后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。胡愚获唇瓣分开,也许是动作缓慢,惹得何文渊不满了。男人的一手捣入两指,扣住她的下牙,强行将她的嘴掰开极大。圆球顺利的进入口腔,咬在门牙中,皮质的绑带从脸颊勾到脑后。听到一阵调节长短的声音,接着就是极微的“啪”一声。口球固定好了。紧接着,男人又拿出了眼罩。失去了说话的权利,她的两眼大睁,左右摇着脑袋,被口球堵住的嘴,发出一些不知所谓的唔唔声,表示抗拒。何文渊没有表情的脸,她还没看清,就一闪而过。因为皮质的眼罩已经覆盖上了她的双眼。什么还没开始,她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。她想看,想看自己即将遭受到怎样的对待,以减轻自己的不安。想说,想要拥有些许扭转的权利。两眼一片漆黑,她身子还没受到任何触碰,却开始一阵一阵的冒起鸡皮疙瘩。两腿之间忽被什么东西探了进去,阴唇正中,陷入了一根异物。是何文渊的手指,在其中刮弄了一遍。视觉被剥夺后,其余感官变得尤其敏感。她听到了何文渊的轻声嗤笑。“还没碰,就发骚了。”话刚落下的那瞬,她左边的乳头,被一个冰凉的硬物钳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