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担心的不是这个,”段星执摇摇头,低叹一声道,“买粮一事,我们用的是侯府名义。但若当真起兵造反,届时恐怕就要挂上竹阳军的旗帜了。”
定安侯府没有名正言顺的反君理由,然他一旦改换旗帜,意味着身在浦阳城的越翎章随时有性命之忧。
金取也瞬间反应过来:“这苣州附近俱还是朝廷属地...照您的计划,若想就近求粮,我们只能挂出侯府的名号。”
段星执静默良久,轻声道:“先筹粮要紧,监控所有出抚镇的路,再派些人乔装一番混迹去灾民队伍中,但愿风声不会走漏太快。”
“是。”-
金取这边才出门,门外匆匆忙忙跑来两名风尘仆仆的传信兵。
“公子,岷州来信。”
“公子,侯府来信。”
阿银紧随其后跑了进来:“公子,地宫有变!”
刚刚阖眸想稍做休息的人只好再次睁开眼:“......”
“先将信呈上来。”
一目十行扫过两封信,他才看向阿银:“地宫那边怎么了?”
“和您猜想的一致,大多数灾民赶来抚镇这边领到吃的后,原本不死心围在附近的那些人见下去地宫的人见一直没动静,也跟着渐渐散了。刚得消息,恕雪台的人果然现身,在您吩咐监视的数个入口处附近徘徊,似乎伺机打开地宫放出所有毒虫,我们可要阻止?”
“那岷州援军倒是来得巧了,”段星执喃喃一句,“你们不是恕雪台的对手,不必以卵击石,紧盯动向就好。”
“我们就眼睁睁看着?虽说已经散了不少,但恕雪台在民间积势太重,许多人将他们的话当做圣旨一般。那附近也还聚了好些不死心的灾民,一旦放出来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