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勉超一边摇头一边抬起手,模样有一瞬认真,随即又醉下去,“因为我是看着你一步步走过来的,我得收回以前说的那些混话,祁迹你很努力也很尊重舞台,值得被更多人看见……”说着说着眼皮打架。
祁迹叹了口气:“两个醉鬼,我要怎么给你们搬回去?”
他正惆怅,忽然有人从他身边停下,“需要帮忙吗?”
祁迹抬起头看见陈胜航,瞬间明白万初空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。
话说怎么哪里都能碰到陈胜航?
说实话陈胜航也很想问,怎么每次自己出去玩都能碰到这伙人,今天好不容易不想玩了,来清吧听个小曲喝点小酒,屁股还没坐热,祁迹的发小就来了,紧接着祁迹也来了。
陈胜航帮忙叫了代驾,等待的过程中不由问:“你刚刚出去接万初空的电话?”
他说着忍不住打量祁迹的样子,确实是好看的,放在娱乐圈里也是很亮眼的长相。但他本身喜欢大胸女人,并不能明白万初空为什么突然就喜欢男人了,或者说他以前就好这口?
陈胜航挨着两个醉鬼坐下,只坐在边缘处,“我也和他认识几年了,他这个人吧……被他妈管得多了,难免有点小毛病,你多担待。”
祁迹听他话里的意思,缓慢眨了下眼睛,“他有跟你提到过我?”
陈胜航点点头,“就前阵子的事。”
“那有没有说过我们……”祁迹见陈胜航颇了解的样子,忍不住多问了问。
陈胜航一愣,见祁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,心想草不是吧,万初空不是真的被人给玩了吧?
顿时看祁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,毕竟天底下能治得住万初空的人不多,能把他吃得死死的还不给任何承诺的人更少了!
陈胜航的目光热切了许多,立刻申明:“他没细说,放心好了我嘴很严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祁迹心里那点期待的火苗瞬间熄灭了,“哦”了一声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。
万初空和陈胜航的关系很好,万初空和朋友提到了自己,但也没明确他们是什么样的关系。
总结:他们该不会是炮友吧!
祁迹还没忐忑完,另一边苏巧巧精准地一伸腿,把陈胜航从卡座边缘踢了下去。
祁迹连忙起身:“……不好意思,你没事吧?”
回去的路上祁迹一直在想这件事,到了家还不忘给万初空发消息说:【我到家了】
过了一会儿,万初空回复:【好,那你早点休息,晚安】
祁迹有点失落,还以为对方会再打个电话过来,可又想到下午的时候是自己提出少打电话,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,现在说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,说想听听对方的声音未免太黏人了,他们还没确定关系呢!
祁迹抱着这样纠结的想法入睡,殊不知远在一千二百公里外的地方,万初空正在接受陈胜航的教育。
“我一说他在酒吧你下一秒连我消息都不回了,转头就给人家打电话,你能不能矜持一点。”陈胜航在电话里苦口婆心,“别说给你个名分,他不连夜逃跑就不错了!”
万初空一声不吭地挨训。
“你不是很抗拒伯母每天都给你打电话吗,轮到你自己怎么就不多想想?”
万初空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在克制。”
“这话我听了不下三遍了。”
“只要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就行了吧?”万初空忽然说。
陈胜航刚想应声,猛地顿住:“你又想做什么……”
第二天祁迹在经纪人那里收到一份综艺邀约,预计来年开春才录制的节目。
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除了祁迹以外,他们表示已经和万初空洽谈成功。
第55章你能是我男朋友吗
对面自然是有夸大其词的成分,但能说出万初空的名字,至少对方公司确实有在考虑当中,要知道万初空从未在综艺节目里亮相过,这一次如果能邀请到确实会成为节目一大看点。
“我之前说过了人家不会白白给你蹭热度。”何姐把提案摆在祁迹面前,“现在这不就等着你吗,他这两年除了拍戏就没干别的了,和你组团出现在综艺里即便本身没梗不好笑,也会有人愿意买单的。”
祁迹从早上起来开始头脑就昏昏沉沉,现在更是无暇思考那么多,昨晚苏巧巧念经一般的话回荡在他耳边:“演员很会演戏的,最擅长演我爱你。”
可万初空能从他身上能得到什么呢,他的清白吗!
那确实没有了……
不过祁迹也没怎么在意经纪人说的话,吃了两片感冒药后再次投身到工作当中。任斯看出他不太舒服,让他休息的时候多坐一会儿,下午彩排也只走了一遍过场就让他歇下了。
晚上祁迹竟然直接发起烧,但表演已经开始,还是很重要的元旦晚会,临时下场是不可能了,他一旦缺席没人能填上他的位置,只能硬着头皮上。
祁迹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,去卫生间冲了一把水,抬头时看镜子里的自己,虽然耳朵里还有嗡鸣声,心情却意外平静下来。付霜一脸焦急地等在外面,他甚至有功夫扯开嘴角露出笑,脸蛋被烧得红扑扑,心脏的跳动也变缓了。
但是他想应该不会比那个时候更糟了。
当初收到谩骂和威胁后,祁迹又因为舞台事故休息了半个月,那半月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害怕,怕自己掉队,怕回去之后跟不上进度,医生说他的腰伤不能彻底根治,极有可能反复,这对于当时刚出道没多久的他来说,无异于是天塌了。
祁迹由于过度恐惧而对镜头产生不良反应,那段时间很不好过,但也挺过来了。公司对外只透露他因事故而暂停活动,腰伤只有圈子里很小一部分人知道。
付霜一直认为那里面有他的一份责任,祁迹很爱偷偷抵抗疼痛,不愿意把伤口展露给旁人看,腰疼到忍不住躲在练习室和卫生间里小声抽吸,特意把水龙头打开用流水声掩盖自己的异状,大家都默契地装作不知道,给他留下独处的空间。
如祁母所说,祁迹太倔也太要强,表面看好似任人欺负宰割,实则坚定要做的事,无论别人如何说,他也一定要达到自我要求。
演出进行地很顺利,包括谢幕时鞠躬再起身,转身走下台,只是一下场祁迹便晕倒了。
现场手忙脚乱,付霜摸他的额头都烫手,瞬间连脸色都变了,眼泪不要命地往下掉,只有双手还稳稳搀扶着人。他早不是三年前那个怯生生的小孩,现在一个人也敢和私生对质,但在哥哥面前总也长不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