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迹也跟着弯起眼笑,看万初空一点点凑近,他才说:“这里是公共场所。”就算喝醉了,他也记着呢!
“嗯,我会好好忍耐的。”万初空话是这么说,眼睛却直勾勾看着他。那么会演戏的一个人在祁迹面前装都不装一下,欲望坦诚赤裸地展现出来。
祁迹没什么底线地松口道:“可以牵一下手。”
“不够怎么办?”万初空却不满足于此。
祁迹还在思索,万初空已经把他拉进单间里锁上门。
门关上的那一刻,他才说:“我上过厕所了。”
“我还没有。”万初空说。
“不能两个人一起上。”
“不能吗?可是我想小七陪着我,我一个人会害怕。”万初空睁眼说瞎话。
祁迹虽然喝醉了,但人还不完全傻,当即戳穿他:“别骗我了,你才不会害怕。”
万初空又笑笑,拽住他的手腕,低头凑近他的脸,“现在可以亲了吗?”
祁迹撇开头,脸颊上带着明显的红晕: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虽然你长的很帅,但是我有男朋友了。”祁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,一看就知道在撒谎,是真的一点演戏天赋都没有,尤其在万初空面前。
万初空把他的手指往自己嘴边凑,洗手液是一股淡淡的茶花香,“那你的男朋友是谁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祁迹同样扬起头,两个人的发丝蹭到一处,感受到彼此灼热的呼吸,连带那根手指碰到万初空带有温度的唇。
万初空垂下眼,眼底颜色深邃,“我应该知道吗?”
祁迹抽出手,戳了戳万初空的胸口,“他就站在这里啊。”
他一副小聪明得逞的样子。
万初空完全被他可爱到,环住他的腰,将他往自己身上揽,甚至刻意圈紧一些,煞有其事地说:“我吃醋了。”
“吃什么醋?”这回轮到祁迹不明白。
“吃你男朋友的醋。”万初空说着含住他的耳垂,祁迹本来就头晕,这下直接腿软倒进万初空怀里。
就算如此,他还是艰难说:“可是我男朋友就是你啊。”
说到底还是喝醉了,这有什么好解释,一副傻乎乎很好拐的样子。
“是吗?”万初空逗他,故意用气音在他耳边讲话,“那我们要偷偷的,不能被发现。”
五星饭店的洗手间都异常干净,甚至有一股焚香味,卫生间的隔断是仿木质的颗粒板,深棕色一圈圈像漩涡一样环绕,祁迹本来就晕,现在更晕了。
万初空对着他的耳边说:“宝贝今天在台上好漂亮。”
祁迹今天一共换了七八套舞台服,现在穿的是自己的私服,他很喜欢宽松的衣服,以前是方便穿和脱,现在是方便了别人给他穿和脱。
他个子也不矮,和队员站在一起刚刚好,但是一遇到万初空就不行了,骨架没有万初空大,肩膀也没男人宽阔,穿宽松的衣服就更显小了,一看就是被欺压的对象。
“是吗?”祁迹用脸颊轻轻蹭万初空的手掌,和万初空打小报告,“我好累了,现在腿都在打颤。”
“那腰疼吗?”万初空说着还隔着衣服给他揉了揉。
祁迹闭着眼摇摇头,“没有,今天没有痛……”
万初空把吻轻轻落在他的额头,而后是眼睛、鼻梁,最后到了嘴巴。他含住那瓣柔软的唇,用舌头描摹嘴巴轮廓,而后慢慢探进去,一下下舔舐起敏感的上颚。
祁迹闭着眼睛,睫毛跟着微微地颤,
一吻过后,他嘴巴半张开喘息着,嘴角有来不及吞咽的津液,或者是万初空故意留在那里的,只等一会儿亲自用手抹掉。祁迹的妆没有完全卸掉,眼窝处还有细闪,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脆弱的美感,好似很容易被打碎。只有真正接触过的人知道,他实际有多坚韧。
“我身后很多人喊你的名字,还有人叫你老婆。”万初空把手伸进宽松的衣服,从肋骨往上时重时轻地按着,“你究竟是谁的老婆?”
祁迹终于肯睁开眼,一双眼含了水一样清澈透亮,“你在台下怎么关注这么多东西?”
“是他们喊的太大声了。”万初空低下头用鼻尖轻轻蹭他脖颈那块皮肤,不能留下痕迹,就想要祁迹染上自己的气息。
祁迹抬手摸了摸万初空的头发,以示安慰。
万初空欣然接受了,但还是在他耳边叫“老婆”,固执地寻求回应,祁迹只好胡乱应了声。
过了一会儿似乎有人进来,伴随着打火机轻微的咔哒声,祁迹微微瞪大眼睛。
万初空侧头看他,祁迹用口型:“是不是夏伍?”
万初空笑起来,声音极轻:“那不要出声。”
他们不该在卫生间做这些荒谬的事情,万初空蹲下身时祁迹全身都紧绷起来,拽住男人的头发不允许他更近一步。
万初空却用手按住他的尾骨,扬起头看他,神色闲适地像做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。
过了一会儿,很短的一段时间内,祁迹猛地低下头,一滴眼泪砸下来,紧接着就控制不住。他哭得很凶,有点酒劲上头的意思,又不敢出声,一张脸憋得通红,看万初空的眼神都带着控诉。
他喝多了,身体是软的,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继续,万初空却很喜欢欺负他。
祁迹想要报复回去,却忘记男人压根没喝醉,换他蹲下去的时候傻眼了,一张脸哭丧着,小声嘀咕:“我就说了不要继续……”
对面抽烟的人已经走了,是不是夏伍都不重要。如果是,那他回去一定要教训他公共场所不能抽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