论家世这一位是已故恩威伯的庶子,他的哥哥现任恩威伯人家和当今天子也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,除此以外,据说他家中还有一个已经战死了的庶弟也很得官家信任,他自己也已经做过一两任现任县令。
人奏对的十分漂亮,就有了这次机会。
“这是下马威,”俞县令恨的咬牙切齿,“多可怜的五娘呀,都是受我的牵连,这些大世家真的是不把普通人当人看。”
实际上江平俞家虽然不算什么簪缨世家,但和寻常百姓差距也是很大的,因此谢子介并不接这话。反而迅速对俞县令道:“这是对您来说也并非不是好事。”
俞县令此次叫谢子介来,其实是想那个惨,再看看能不能拉拉关系,以后有机会的话,攀上江家的大树。
但此时俞县令却被谢子介说的摸不着头脑,可看着谢子介认真稳重的样子,他心里又生出来新的希望。
他严肃了面容:“请贤弟与我来书房,咱们慢慢说。”
而鹿琼则被一个婆子带进了后院。
俞县令的妻子周氏来接待这位贵客,两个女儿里,俞六娘已经快要出嫁了,在屋里准备嫁衣,五娘则出来,陪着母亲招待鹿琼。
上次见俞五娘,这还是一个高傲的世族贵女。如今却浅浅的一点头,并不多说话。
甚至俞五娘在自家院子里戴上了帷帽。
周氏面露心疼的告诉鹿琼:“五娘最近火气旺盛,脸上出了不少肿块,这一下子也不能出门了,还无论如何也要挡着脸。”
她是极其和气的,对鹿琼的尊重发自内心,这样慈眉善目的中年娘子,像鹿琼想象里的高氏。
鹿琼点头,安慰了周氏和俞五娘几句,她们谈了一会儿,五娘来给她们倒茶,周氏让五娘陪鹿琼说说话,就在此时,鹿琼突然站了起来。
“你不是俞五娘,”她很肯定的说。
人的身形可以相似,但仪态不会相同,俞五娘性子狂傲,眼高于顶,做事也是大开大合的,而面前的少女微微躬身含肩,一副恬静模样。
短短几天,不至于这么大改变。
此外,以俞五娘的脾气,鹿琼想,她根本不会让周氏把她脸上有肿块这种事情说出口。
带着帷帽的五娘出声,语气很不好:“你是什么意思!”
鹿琼一声不吭上前一步,摘下了“俞五娘”的帷帽,周氏呆住了,面前的并不是脸上生了肿块的五娘,而是本来应该在做嫁衣的六娘。
“六娘!五娘去哪了?”周氏厉喝。
俞六娘见事情败露,老老实实道:“姐姐她心里气不过,要去铺子里找那些人的麻烦,偏娘你说让她来招待贵客,姐姐让我替她一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