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骏没搭话,对方又说:“失忆也许只是个幌子,他万一拿到了所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,我看我们没有一个人是安全的。周董对外是谦谦君子,没人说他一个不字,可我们都知道他才是最狠的角色。万一他真动了歪心思,我们就都完了!”
“你们想没想过,最麻烦的情况是——东西真在他手里,但他又因为意外病了,什么都不知道了。这可怎么办?我们主动去找他,岂不是不打自招?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“我看这样,能不能试试他的底,如果东西真在他手里,找个他完全不设防的人偷回来。”
“那如果东西不在他手里呢?”
“一个周培深,一个俞斐,数他们俩最有心计,他们两个肯定有问题。就在他们里面找,用尽办法找。——赵总,我还得提醒您一句,俞斐虽然曾经跟赵总有过一段,但大家都知道,她是个骗子,赵总也被她骗了,赵总可千万别再听信她的谎话,别再心软啊!”
赵骏:“你是在教我做事么?”
“不敢不敢,赵总千万别误会!我们只是不忍心看见赵总被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利用。不值得!”
赵骏冷笑一声,“我听明白了,现在你们一个一个的早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,俞斐的事,我自会处理,不劳各位大驾。要是再有人打着我的旗号去骚扰她,别怪我不客气。相比于坐牢,掉个手指头,缺胳膊断腿这种事,应该不算什么吧?”
一盘散沙,一盘散沙!
接连半个月 ,周培深都没有等来电话。等他再次回到按摩店的时候,门是开着的,有几个工人正在进进出出清理杂物,看样子是要重新装潢店铺。
周培深询问一个出来倒垃圾的工人,“店面装修?”
“嗯。”
周培深今天穿得很随意,看着并不特别富贵,工人以为他是来按摩的,说:“已经不是按摩店了,马上就变成发廊了,你要按摩呀?”
“发廊?”
“是啊!听说按摩店赚到钱了,人家说不干就不干了,说要全家去外地生活。”
道路两旁的小树是栽了没几年的,枝丫细小,还未能成荫。
周培深站在斑驳树影下,看着店面牌匾被拆掉,抬走,再换上新的牌匾。
他站得时间久了些,工人们不知道他的意图,来来去去地,偷偷议论过他几句。
隔壁小卖店的老板发现了他。周培深也看见他了。
他想要问问清楚,于是进到小卖部。
店老板在柜台后面摆弄一条刚进来的香烟,周培深掏出人民币,“买烟,你手里这条。”
这条烟贵着呢。